了,他却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那一串串从眼里滑落的泪珠砸的他的心也起了一层细密的疼,恨不得回头再回去把王金宝再揍一顿,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可张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见不断掉着眼的哥儿,霍青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如果江云苓是他的夫郎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抱抱他。
可惜他不是。
这样想着,霍青的心里止不住闷闷的,最后,他只能拿出身上的帕子默默的给江云苓擦眼泪。
哭吧。遇到这样的事儿,哭一场也是正常的,总比闷再心里好。
幸而江云苓也没有哭太久,没不一会就止住了。
瞧见霍青的帕子被他的眼泪鼻涕糊的到处都是,江云苓还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把帕子收了起来:“我,我再给你做一条。”
沾了鼻涕和眼泪,即便是洗干净了再还给霍青他也觉得埋汰。
见他一缓过来就想着这个,霍青有些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行。”
他手里这条帕子本来就是江云苓给他做的,因是汉子用的,也没绣什么花纹,只右下角绣了几道祥云纹,用的也是很柔软的棉料,用来擦脸擦汗一点不会觉得磨的疼。
见江云苓情绪好些了,霍青心里也松了口气,背起人,继续下山。
哭了一场,江云苓虽有些不好意思,可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对霍青却更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趴在这个宽阔结实的背上让他觉得安全,心里的压着的许多东西尽数散去,让他觉得轻快,虽遭了这一番折腾,江云苓的心情却意外的好了起来,于是忍不住弯了弯眼。
然而,想到了什么,他的眉眼却又再度耷拉下来,不太高兴的说:“霍大哥,你送我的那根木簪子,被王金宝踩断了。”
因刚刚才哭过一场,江云苓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闷闷的沙哑。
霍青背着他,闻言道:“我再给你做一根新的。”
于是,江云苓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
两人又往下走了一段山路,在一片小土坡上,碰上了找上山来的霍长宁和霍启。
两人见霍青背着江云苓下山都愣了一下,霍长宁赶紧小跑了上来,“怎么了,这是?”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江云苓,见他灰头土脸,眼睛也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于是着急道:“苓哥哥,你摔跤了吗?”
碰上的是自家人,霍青也松了口气,他找个平缓的小土坡把人放下,江云苓一瘸一拐的,霍长宁这才留意到江云苓的膝盖上两个好大的血口子,裤子也磨破了。
霍青对霍长宁道:“长宁,你扶着你苓哥哥下山去,再让大伯娘去隔壁村帮忙请个草药郎中过来。”又转头对霍启说:“大哥,王金宝还在山上,方才叫我打晕了,你同我一块再上山一趟,我们去把王金宝给压下来。”
一听山上还有个王金宝,霍启和霍长宁皆是一惊,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再一听说江云苓在山上等人的时候遇到了王金宝,还想要做那起子下流的事儿,还打了江云苓,两个人都气的够呛,霍启板着脸,二话不说跟着霍青上山去了。
霍长宁嘴里一边怒骂着,一边小心的搀着江云苓下山,心里又气又内疚,一路责怪自己不应该去那么久,不应该让江云苓一个人待在山上。
江云苓无奈,谁又能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
等霍长宁扶着江云苓回到家,帮着他把脏衣裳换下来的时候,看见他身上伤就更生气了。
两个手掌心都被擦破了,有些细沙碎石嵌在里头,手肘处也淤青了,身上还有好些细小的擦伤,最严重的还是两个膝盖。
江云苓的两个膝盖都摔破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