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把帕子和荷包都收了,还开了个不错的价钱。
“帕子按十三文一条,至于荷包,按二十文一个收了,小哥儿,你看如何?”
一尺棉布八文钱,能做两条帕子或一个荷包,虽用了几股绣线,但平均一下并不算贵,朱老板给出的这个价格比江云苓预想的还要高,他自然是点头应下了。
至于能不能卖出去,江云苓并不担心。朱老板能开得出这个价钱,自然是有把握能卖出去的,且定能赚回更多。
事实也确实如此,朱老板收了江云苓的帕子和荷包,又用店里用来熏绣样的香料熏了两日,转头便将帕子和荷包以三十文和五十文的价格卖了出去。
因着帕子和荷包绣的精巧,闻着还有香味,很受城里有钱小姐哥儿的欢迎,就这么几条,一下就被抢光了,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江云苓一共带了五条帕子和两个荷包过来,一共卖了一百零五文,朱老板爽快的付了钱,还让他以后再绣了帕子都可以拿来绣庄,他照着这个价格收。
林氏和霍长宁在一边看着,既意外又高兴,不住地夸。要知道,他们村里的姑娘和哥儿绣的帕子平时拿到城里来卖最多也就能卖个七八文,就是赚几个铜板而已,哪儿像江云苓这般,一下就得了一百多文,连以后的销路也不愁了。
江云苓也十分高兴。
先时给家里添补了几次油盐用品,他手里零钱快花光了,然而前些日子熏腊肉腊肠赚了些,加上今天卖的绣品钱,他手里的银钱一下又丰了起来,哪儿又不高兴的。
且卖帕子荷包是个长久的进账,他冬闲时在家没事儿便可以绣一会,做起来也快。
卖完帕子也快到晌午了,三人往城门口走去,霍铁山和霍启也已经将一车的柴火卖掉,一家子和江云苓各有所得,都高高兴兴的坐着驴车回家去了。
——
半夜里忽然下起了雨。
江云苓睡到半夜时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雨滴敲打在窗沿的声音。
屋里烧着炕,被窝里暖暖的,外头的寒意毫影响不到里头的人,听着雨滴滴答答的声音,江云苓很快又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云苓起来做早食时,一推开门,被迎面的风激的打了个机灵,他才对这场雨有了些实感。
一场冬雨一场寒。一场冬雨过后,气温骤降,迎面而来的风呼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刮的人的脸生疼。
江云苓连忙回屋往脸和手上都抹了些面膏子。
这面膏是霍青前几日回来时带给他的,说这再往后天越来越冷了,不抹些油膏只怕手脚和脸都得被风吹的皴裂。
说到这儿,江云苓不得不道一句霍青的明智。
怪不得他早前坚持要买棉花让他做棉衣,他一开始还天真的以为靠着自己从嘉陵带来的那些厚衣裳能够熬过平遥的冬天,从棉衣到面膏子,若是没有这些,只怕他这个冬天要难熬的很了。
一场雨让乡村的土路变得泥泞,人都不好走,更别说还要推板车了,然而时下正是生意最好做的时候,霍青自然不愿歇息,一大早吃过早食以后就拉着板车出门去城里卖肉了。
瞧着男人在寒风中吃力的拉着板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身影,江云苓咬了咬唇,心里只盼着这日头能赶紧出来,也盼着这段时日的生意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好让霍青赶紧攒到钱买头骡子回来拉车。
好在天公作美,半上午的时候,太阳重新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光芒普照大地。
就这么晒了两日,地面总算干透了。
这一日,江云苓和霍长宁约好了,要到山上挖冬笋去。
冬笋是毛竹的竹笋,一般在立冬前后就开始生长了,一直长到次年立春的前后。与春笋相比,冬笋的味道更鲜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