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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烧萝卜给热一下。

至于淘米留下来的淘米水,正好用来做酸菜。

大灶生火,把刚才的淘米水倒进锅里烧开了,然后把芥菜放进锅里烫一些,也不必完全烫熟了,只等着叶子稍微变了些颜色就得捞出来,晾凉了,然后放进无水的酸菜缸子里。

烫完芥菜的淘米水不能倒了,同样晾凉了,然后倒进酸菜缸里,加点白醋,最后再加几条小米辣椒和生蒜,封上盖。

一早上干了这么些活儿,江云苓也有些累了。

吃过午饭后,他回屋里去眯了一会。

下午,霍青回到家的时候,江云苓正坐在院子里绣帕子。

冬天虽然冷,但穿上厚实的棉衣在院里有太阳晒着,暖暖的,光线也好,要是在屋里,绣帕子时久了不动反而觉得阴冷。

两大盆的咸菜疙瘩也已经腌好了,一天做了这么多的咸菜和腌菜,家里的盐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层,再过几天还得熏腊肉和腊肠,肯定是不够的,得再添补一些。

不过这段时间用的盐虽多,但像是腌菜,腊肉这些东西,一做好了便能吃上一年,算起来也是值当的。

江云苓自己手上还有钱,给他爹娘请灵牌那回他用的是自己手里攒下来的七两银子里的钱,至于上次在白大夫那儿卖药材得了一百九十六文,他心里本就是打算用来补贴家用的。

村里常有货郎挑着担子来卖东西,江云苓已经陆续给家里添补过几次油盐调料了,至于霍青手里的那些,能攒下来便多攒下来一些。

他私心里也盼着霍青能赶紧买回一头骡子来,这样他就不用每天拉板车拉的那样辛苦。

他做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和霍青说,而自从江云苓来了以后,霍青进厨房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因而也没想起来要买油盐酱醋的事儿。

只不过如今江云苓手里的钱也没剩多少了,冬日里盐价还贵了些,一斤得二十五文,他手里的钱只怕也只能再买个两斤的盐,又没有药材可挖,他便想趁着空闲时绣几条帕子,拿到镇上去,看看绣庄收不收。

原本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前段时间霍文病了才耽搁了下来,如今他手上这条才刚绣了没多久。

见霍青这个时候回来了,江云苓还有些意外,放下手里的帕子,迎了过去。

“霍大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江云苓知道也他这几日猪肉卖的好,一天一头猪,等他走完村回来,至少都申时过半了,而这会未时正呢。

霍青把板车推进院里停好,这才道:“早上出门时碰到正子叔了,他说家里要卖猪,便和他说好了,明天直接上他家收猪去,今天也就不用再跑了。”

闻言,江云苓笑了,这倒是个好事儿呢。

村里好些人家后院里也养猪,家里条件好一些的养到年底宰了以后自家留一部分,卖一部分,而家里穷的,养猪一年就指着换个一二两银子,哪里舍得留下肉自家吃,便整头卖给屠户。

霍青口中的正子叔名叫陈正,家里算是还可以的,眼看大儿子要到开蒙的年纪了,陈正想攒些钱,送他到隔壁村的学塾里念书,不说考功名,只求他能认几个字。于是今年家里养的猪就不留了,整头拿去卖。

如今他们杨溪村也有屠户了,于是陈正就找上了霍青,霍青听完自然是应下。

不用再去旁的村吆喝收猪,这对他来说可省了不少事儿。再过一段时间,年节下这样的事儿也会越来越多,他更是能轻松不少。

歇了口气,霍青又把板车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卸了下来,江云苓也走上前一起。只见板车上放了个木盆,里头装了条鱼,还有一篮子鸡蛋,一包盐,一罐清油,一罐酱油,还有一筒香油,还有八角桂皮一类的香料。

江云苓看到那些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