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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江云苓和霍青,李氏给蒸了一大碗米饭带了过来,还切了些五花肉炒了个豇豆,并着一碟清炒豆苗。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被煎出了一层油,豇豆是干煸的,碗底的猪油浸着起了虎皮的豇豆,油油亮亮的,李氏还放了几片干辣椒,既沾了油水,吃起来也不会太辣,是江云苓能接受的了的程度,豆苗炒的也十分清爽可口。

这几天住在白大夫的医舍里,虽然祖孙俩吃饭的时候白大夫也会问问江云苓和霍青要不要一起,但两人哪里好意思,于是这几日,他们吃的大多都是霍青在城里买的干粮,也确实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难得吃到一顿这么可心的饭,两人都吃了不少,连江云苓都吃了慢慢的一碗米饭,送来的菜也都吃光了。

李氏瞧着也高兴,眼见三人都吃饱了,李氏和霍长宁收好了空盘子,也要回家去了。

霍青送李氏出门,到门口时,趁着旁边没人,李氏特意将霍青拉到一边,细细叮嘱道:“青子,这次的事儿,你可当真是要好好谢谢苓哥儿。要说起来啊,这孩子也当真心思细,若没有他,小文可能当真就要被害了,再看苓哥儿这几天在城里帮着照顾小文也是十分尽心。”

话落,她又止不住的感叹道:“要说起来啊,我瞧着苓哥儿倒像是咱家的福星呢。你心里得记着这份恩,眼下我瞧着小文也好些了,你一个当家的汉子,别只顾着小文,也得多照看照看苓哥儿,知道不?”

人心都是肉长的,在李氏看来,江云苓性子和善柔静,会弄吃食,又会点医术,待霍青和霍文兄弟俩更是一片真诚,虽说他是兄弟俩的表亲,但李氏心里也早已把江云苓当成了一家人,故而才将霍青拉过来单独叮嘱一遍。

“伯娘,我知道的。”霍青点了点头,认真应下。

“这就好。”李氏也点了点头,对这个侄子,她心里还是比较放心的,又想起什么,李氏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说起来,我记得苓哥儿今年也有十六了吧?比宁儿还大一岁呢,村里好些哥儿像他这么大都说亲了呢。可怜见的,爹娘都不在了,也没人给他操心这事儿,这些日子我在附近村里也给好好打听打听,苓哥儿是个好孩子,得配个好人家才行。”

霍青正准备给李氏叫辆牛车送两人回去,冷不丁听见这话,顿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心里升起一阵气闷的感觉。

他蹙了蹙眉,直接伸手招了辆牛车,打断了李氏的絮叨,道:“大伯娘,牛车来了,你和长宁先回村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李氏一瞧牛车果真正往这头来,于是也不再说了,只让霍青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有又问过他手里的钱还够不够用,要是不够让他大伯给送些过来,见霍青摇头,说公堂上纪文山赔了十两银子,于是李氏点了点头,和霍长宁一起坐上牛车回村里去了。

——

等一家人真正回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儿了。

霍文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也没落下什么病根,回家以后只要像之前那样仔细调养着,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将这几日带来医舍的东西都搬上驴车,霍青三人站在医舍门口对白大夫道谢,小苏也站在白大夫的身边。

白大夫摆了摆手,和善的笑道:“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应该做的,况且也不是白治的,老头子这不是收了钱的嘛。再说,真要计较起来,老头子还得谢谢你才是。”

闻言,霍青也笑了。

白大夫这样说也是事出有因的。说起来,周老爷和霍青去公堂上将纪文山告了这事儿倒真也算是意外的帮了白大夫一把。

因这事儿闹得大,连之前已经搬离了城里的孙大夫听说了以后都回了白柳县一趟,听说那纪文山竟是这样的人,孙大夫又气又愧疚。

他当初离开白柳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