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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那些讲惩恶扬善,恶有恶报的戏。他大青哥这一回干的可不就是那戏文子里的事儿吗。想到那坏了心肝的东西挨了板子,还得带伽示众,霍长宁只觉得畅快极了!

霍长宁替霍青说了几句,被李氏戳了下脑袋,说了句:“你懂什么!”

不过好在这事儿如今已经过去了,结果也是好的,又想到方才霍青说在宝济堂和纪文山打架,李氏又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去打架怎么不叫上你大伯和你大哥一起。”话落又忍不住关心起来:“身上受伤了没有?吃亏了吗?”

闻言,霍青笑了笑,知他大伯娘的脾性只是嘴上念叨两句,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他没与李氏争辩,只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儿,大伯娘,你还不知道我,不过是身上青了几块,没吃亏。”

说起这事儿,霍青止不住又想起那日他回到医舍时的情景。

旁人听说他这一趟竟将那纪文山告上公堂了,都是吃惊又赞他有胆识,唯有江云苓注意到了他颈间不经意露出来的一点淤青,也知道他同人打了一架身上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于是转头便找了白大夫来给他瞧,还配了些跌打散淤的药。

小哥儿如此细心,叫他心里熨帖,又像是有春风拂过,叫那一池的水都荡起了涟漪。

正想着人,便听李氏张望着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小文还有苓哥儿?”

她和霍长宁今天来主要也是想看看霍文的身子怎么样了,却不想在医舍里坐了一会了还没见着人。

霍青回神,笑了:“在后院呢,平时医舍里没人的时候白大夫便在后院教阿苏认药材,苓哥儿和小文闲着没事儿也跟着学。”

别说江云苓和霍文,便是霍青自己没事的时候也会在旁边听一会。这次的事儿算是一个充分的教训,也叫一家人都警醒起来,不说会不会医术,至少基本的药理还是要懂一些的,如此也不至于以后再发生什么的时候再叫人骗了去。

几人在这头正说着呢,便见江云苓扶着霍文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见到李氏和霍长宁,霍文笑着唤了一声:“大伯娘,长宁哥。”

“欸。”李氏应了一声,先是上下打量了霍文一眼,点头笑道:“小文瞧着气色好多了。”随即又转头看向江云苓,这会却是蹙了眉,有些心疼:“苓哥儿倒是瞧着瘦了些,这几天在医舍里辛苦你了。”

霍长宁更是蹦蹦跳跳的朝着江云苓走去,拉着他的手便朝凳子走去,开心道:“苓哥哥,我可想你了。”

江云苓也笑了,随着霍长宁在床边坐下。

前时的阴翳已经过去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聊了会天,李氏问过霍文的病情,得知他这两日身子舒坦多了,风寒也好了,再住个一两日就能回家,李氏十分高兴,还道:“哎呦,那我这两日可得领着长宁和你阿嫂去上家里打扫打扫去。”

霍青几人在医舍里住了几天,家里一直没人打扫,怕是都落了层灰,回去自然得扫洒一番。闻言,霍青点了点头,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李氏,还道了声谢。

李氏摆了摆手:“嗐,客气什么。”话落,她又拿起放在一边的竹篮,里头是一些吃食。

想着他们一家人在医舍里住着,药费床费物费,样样都要花钱,被纪文山这么闹了一通,霍青手里的银钱定然也剩的不多了,吃食肯定也得紧着。

李氏想想便觉得心疼,于是今早起来,她特意在家里做了饭,给几人送过来。

老人常说虚不受补,霍文这身子刚好一些,李氏也不敢弄太多荤腥油腻的,于是便给熬了一大海碗青菜瘦肉粥。

晶莹饱满的大米被细火熬的软糯香醇,上头浮着一层白花花的米油,瘦肉给切的细细的,却不少,和青菜沫混在一起,只放了点盐,吃起来清淡,却十分养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