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两手握着她的腰肢,将人抱坐在怀中:“叫声哥哥来听。”
云冉本就被吻得七荤八素,冷不丁听到这话,湿漉漉的明眸更是迷茫:“什么?”
司马璟摁着她撑进去,附耳哑声:“叫我哥哥。”
云冉吃力地抓住他的胳膊,咬唇咽呜:“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叫便是。”
“……不要。”
她浑身无力,却还残留一丝理智:“你才不是我哥哥。”
司马璟扶着她的腰,不让她逃:“唤旁人能唤,唤我便不能?”
她哪有唤别人哥哥?
且明明在聊玉皇大帝的生辰,如何又扯到了哥哥头上。
云冉摸不着头脑,但被撞得都快破碎般,只得妥协,眸光潋滟地喊:“哥哥,殿下哥哥……”
这称呼虽奇怪,但她如愿喊了哥哥,心口那股不平的火气好歹平息了些。
只是如今已吃上了,叫他半途而退,却也不能了。
遥夜沉沉,月影婆娑。
时不时刮过窗棂的一阵呼啸北风稍稍遮掩了夜色里那细碎的啜泣。
到底还是对小妻子存了几分爱怜,见她最后哭得厉害,且明日还要去那法会,半个时辰便鸣金收兵,唤了热水。
饶是如此,翌日云冉醒来时,两只眼睛仍桃子般红,走路的步子更是虚浮。
司马璟自知理亏,拿斗篷将人围住,一路抱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辚辚行驶在朱雀大街,听到外头喧闹的动静,云冉终于舍得将脑袋从斗篷里探出来。
只是目光触及司马璟那张清清冷冷的俊美脸庞时,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瞪——
禽兽。
登徒子。
讨厌鬼。
司马璟面不改色地接收了她满满的怨念,又道:“可以骂出来,不必在心里骂。”
云冉:“……”
昨晚骂他那么多句,他都毫无反应地继续欺负,足见他的脸皮之厚。
云冉真的十分郁闷,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何到了床上就变得那样不要脸了。
怀揣着这份疑惑,半个时辰后,马车也停在了玄都观门前。
时隔半年再来,玄都观依旧雄伟巍峨,香火鼎盛。
尤其今日正值新春,又逢玉皇上帝的诞辰,观内更是人潮涌动,车马不绝。
云冉从车窗看到外头人山人海的拥挤景象,忍不住看了司马璟一眼:“殿下,这么多人,你确定你要一起吗?”
司马璟睇着她:“你不愿意我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人太多,挤得你难受。”
说到这,她面露怫然,瞥他一眼:“你干嘛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若不想你来,早在出门前就撇下你了。”
司马璟闻言,眸光微缓。
少倾,他握住她的手:“我既来了,便不会在意拥挤。”
“那好吧。”
云冉点点头,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可有什么面巾帷帽之类的?”
司马璟瞥过她身侧放着的帷帽:“这不是?”
“这是我的。”
云冉蹙眉道:“嗯,不然你戴我的吧。”
司马璟拒绝:“哪有男人戴帷帽的?”
云冉:“普通男人当然不用戴,可你长得这么好看,待会儿往人群里一挤,鹤立鸡群,整个观里的人都要看你了。”
似是想到那被人注视的场景,司马璟神色果然肃冷三分。
只是看着眼前云发丰艳,蛾眉皓齿的王妃,他沉吟片刻,还是将帷帽戴上她的脑袋:“随他们看去。”
云冉都诧异了。
等到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