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回路,“卸磨杀驴这事儿你干几次了?”
“再说,我早就……”
楼烬雪话顿住,瞄白岐一眼,见她没注意听,才道:“你若被人锁着,看人常在你跟前做这事儿,你也能熟练。”
想到这,他恶劣一笑:“他们说,在神子身前行云雨之事,可以赐福。”
“怎么样?被神子亲自服务,有没有感觉到福泽降临?”
“要点脸吧。”白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嫌你年纪大,你就该偷着乐。”
楼烬雪破防:“你怎么这样?”
他在心底偷偷算来算去,若按现在这身体的实际年龄,也没大多少吧……
这般想着,头发被人扯了扯,他顺势垂头,看向靠在怀中的人,眸光中,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暖意。
“怎么?我说错了?”他问。
“你是说错了。”白岐没看他,语气平淡,“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气氛霎时凝滞。
半晌,楼烬雪语调悠然开口:“这时候,就别说这种煞风景的话,我……”
白岐打断他:“你其实早就不想活了吧,为什么,还是活了下来?”
他调侃:“就当是为了遇见你?”
“楼烬雪。”白岐声音冷下来,“你这次要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
“唉,瞒不过你。”无奈的叹息响起,白岐感觉头顶被人碰了碰。
“我杀了神山所有人。”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的话却是惊心动魄,“后来我又用本命精血做引,在神山放了把火,将自己和那些幻骨花烧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我命大,死了上万年,这不又活了。”楼烬雪笑了下,“你看到的那些幻骨花,是曾在神殿前守护我的族人,至于那些邪魔,当然是被我杀死的叛徒。”
所以他对两者态度,截然相反。
“这些曾吸食过养料的神山人,魂灵不死不灭,它们生来对生灵血肉有着极度渴望,塔的存在,也是为控制它们。”
“但它们也该安息了。”
他锁在这里上万年,曾守护他的族人用最后的力量唤醒他,而那些早已疯魔之人,则化为邪魔,日夜不得安息。
“所以神子大人这是要出去救世?”白岐望向塔外愈发浅淡的雾气,“我最近,发现塔里的邪魔似乎少了些。”
“救世?”楼烬雪眸底闪过丝嘲讽,“他们要杀我,救什么世?”
白岐:“那你这是?”
“当然,是去帮他们应验所谓的预言。”他叹气,“太血腥了,有损我伟岸的形象,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
白岐:“……”伟岸?
阴暗还差不多。
想到巫族预言中灭世的天罚,白岐虽对救世没什么想法,但身为人族,也不是所有人都该死,她难得沉默下来。
阻止他?她有什么立场?
不阻止?那巫青、白绾她们……
脸被人包住下颌捏了捏,懒散的嗓音响起:“我既和你说了,自也愿意给你放点水。毕竟,像我这般通情达理的好人,世间你再也寻不到第二个。”
白岐:“???”
她试探:“灭世什么的,是不是有点激进?以后我想吃糕点怎么办?”
楼烬雪诧异:“什么灭世?”
白岐更诧异:“预言中,不是说天罚降临,整个修真界都逃不过去……”
低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带着莫名的意味:“那些人,是这样给你说的?”
白岐沉默。
她从未想过,所谓的天命,也有可能是个巨大的谎言。
毕竟,巫族的预言,从未有过错,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