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崇虓暴,又涅槃出一计来:
他故意三日不饮水,更不阿屎阿尿,待到崇狴再来探望时,果然皮肤焦黄,唇干舌绿,满脸生起热疱!
“我儿!”崇狴这才看出他是真病了,登时焦心煎肺,“怎忽地病作如此模样!我平日总叫你口中忌讳些,莫要乱说,谁知竟真招来了病邪!”
崇虓暴故作虚弱,低声道:“父,是我先前已觉不适,如今才发作出来。想是我命如此,父无需着急……”
“不,你且躺好,我这就去请巫医!”
崇虓暴只摇头,“父,何必周折?我若仍被关此处,纵然一时得救了,早早晚还是要死……父,为两石米殒命,我实在不甘……”
崇狴急得落泪,大声道:“不是两石米,是你违抗军令!”
崇虓暴只闭目装死。
崇狴被逼无奈,重叹道:“唉,罢罢,你先用些汤药,忍耐几日,我……我去寻你叔父们相助……”
笼中之人仍不吭气,仿佛当真已无活志。
崇狴心急如焚,果然央了弟弟猊与狻一道去求。
与此同时,崇国外向西三十里的营寨内,吕尚已携五百新兵而至,对着崇国虎视眈眈。
此时吕尚正携兵向高处眺望,信使归来来禀报:“吕翁,莒国之谍有信。”
吕尚忙下马拆信来看,神色忽喜忽忧。
他的身畔,正是长子吕伋,一张圆脸、平凡面容,此番也随父前来,为的自然也是建功立业一事。见父亲阴晴不定,他忙问:“父,是为何事?”
吕尚蹙眉:“鄂顺已亡。”
吕伋大喜,“这岂不大好?如今大邑周遭各国早已尽力,而蜀国、濮国等处依附西伯侯,定然不会相助。若大邑再调派援军,唯有排除本国守卫,这一切岂不正中父的计谋?”
“可鄂军仍保有一半实力,莒国也已被鄂军占领……”
吕伋愕然,“这,这怎可能?”
吕尚也郁郁烦躁,“是大祭司。她劝说天子调回了恶来,其路遇孤竹军,趁机将鄂军救下。”想到这里,他心中甚至燃起了灼灼愤怒
——妲己这恶妇,浑然是他的克星!总处处围堵他的棋子!
——若非女儿已有身孕,自己又使出手段,只怕整个周原也迟早要落入她囊中。
吕伋忙宽慰:“父,无需多虑,莒国乃一小国,只是棋子中的一枚。如今东夷倾巢而出,只怕鄂军全至怕也不够援助,更遑论折损大半?为今之计,还是要寻机将崇国拿下。”
吕尚点头,仍忧色不减。
他虽想要通过围国的方式,逼迫崇国粮草耗尽,但实则自己心中也有压力,“只恐崇侯也有治国手段,倘或粮草充足,其内部不肯生乱……”
“如此说来,儿实则有一计。”
“我儿且说。”
吕伋自信满满道:“崇国固若顽石,极难攻破,但我在此地久了,却知崇侯有弟三人,个个心怀鬼胎、野心勃勃。尤其狴之子,那个唤作暴的,心思浅薄、贪图享乐,近来又被贬,正满腹怨气。他曾是司粮官,我叫与他相熟之贾前去挑拨,他似乎颇为心动,以我看来,他早晚要在崇国生事。”
吕尚遥望远处,“可崇国仍风平浪静。”
“父,风浪也需风催起。如今平静,无非是迷信大邑余力,不敢轻举妄动。但倘或……”他压低声音,“我等在国外大声告知鄂军伤亡惨重,再诋毁大邑难以抵御东夷,那有二心者岂能不生乱?”
吕尚双眸骤亮,面有喜色,“极好!”
吕伋又说:“若生乱仍不能破,父更可再允诺善待国中兵卒,不入民舍,不取毫厘。如此定能卸其斗志,一举攻破!”
吕尚触动望向长子,目中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