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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可还是你?”

说话间,眼前石像果然土崩瓦解,巨大的蛙人身上落下石块,而后蜕变为了女身蛇尾的模样。这石像怒不可遏,伸手要来抓她。

弓箭,她的弓箭在何处?

这样想时,手中已稳稳握住了弓,箭更搭上了弦,她一箭射向石人的眼,用尽了全力!

箭簇破水!

——“啪,”反而是自己的手落在了胸口,她猛地惊醒。

额上出了些汗,疲惫固然不假,这发沉之感,更好似是病了。

怎会做了如此怪梦……

窗外天色仍明,看日影的偏移,也才不过睡了两个时辰。

不等她再看清自己身在何处,熟悉的男音已响起——

“你醒了?”武庚就坐在她牀下的席上批理庶务,听到动静,立即从满地书简中起身。

她这才认出,这是武庚的寝舍。

只不过春去秋来,又换了一番装扮。

想要起身时,又一晕,一头栽了回去——

心中一旦因为归来旧地而松弛,身体也顿时如弓弦松懈、不堪重负。

果然,不该如此急地赶路,更不该一夜不睡,熬得眩晕……

在崇国歇的时间就极短,彪又害她歇得不安稳。

武庚早已将手探去她额上,“你有些生热。”

简单一句话,被他将字咬得暗欲横生。

也非故意如此,实在是他仍不适应与妲己独处,虽强忍情愫,却压不住浑身都散发着隐隐肉气,仿佛连发丝也在渴望……

武庚一直觉得,妲己的柔媚中总隐着狠厉,但此时她蜷着,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心中便要突突跳着,又心疼她病倒绵软……

妲己暗笑,只装作不察,反眯眼道,“我倒觉得好些了,只是腹中有些饥。”

他立即起身,“我去命人熬鱼片粥来,再给你端点水。”

说着,便去告知了仆人,归来时手中还端着一绳纹陶杯。

妲己侧起身,头支起一点,扶着他的手饮了些水,又萎靡倒下,只盯着茶杯问:“好怪花纹,从何处而来?”

武庚正想伸手去安抚她,在空中一滞,改为撩开她的发丝,“是海对面来的陶器,虽粗陋,花纹却有趣,我便收用几日。”*

他眼神专注,应着她的模样。

方才她睡下时,一头繁复饰物早已被他小心摘下,故而此时的她看上去凌乱且脆弱,喉咙里还会因身体疲乏而难受低吟。

仿佛他即便此刻俯下强吻她,她也抵抗不得。

武庚忍住下流幻想,忙又说:“你是因察觉周原要反,所以归来如此急?”

她侧目萎靡看他,“嗯”了一声,“侯发敢如此猖狂行事,连灭两国,定然是知晓了东夷将大邑掣肘。且其一旦连胜,周遭小国首领也难免心惊,定然要投诚而去。我怕他成了势力。”

“那也不必如此折腾自己。周原素来不安生,王父先前又是结姻,又是在崇国设防,就是知它从不安分。如今彪归崇国,大邑之内也留了戍守卫兵,西边更有我叔父二人守护,你实则无需太过担忧……”

他尾音一抖,忽地又说不下去了。

分明是在说国事,却被她看得小腹窜热。

固然,她实则只是躺着,什么也不曾做。

他清清嗓子,看向一旁才好些,“何况,就算是要抓叛贼,也不必急于一时,明日再抓也是一样。”

在武庚自小看来,师顼伐东夷一事实则再平常不过,无非此次规模大些罢了。

师顼擅用兵、更对东夷极为了解,有她抵御,仿佛从来不必担忧。

妲己却微微摇头,低哑说道:“我着急归来,也并非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