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2 / 29)

,“孩子不能凭空消失,花柳之症无药可医。”

她执盏浅啜一口清茶,略略平了心绪。

“二位的答案甚得我心。”连瓯道,“我的确怒于此,也欲以此戏将之揭露,发人深省。”

连瓯摇头长叹,“可惜这戏演了一回又一回,始终无人能解其意,却是曲高和寡了。”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褚眠冬接住了这个话头,“我的认知也许并不合乎创作的技巧与范式,但我还是想说……”

在连瓯疑惑的眸光中,褚眠冬继续道:

“我想,故事不应止步于揭露,还应有光。”

“这是一个太黑暗、太深刻,太沉重、太残酷却又太现实的主题,也正是因此,它很有冲击力,它能带来超乎寻常的热度与话题度,也能太过轻易地挑起观者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悲伤、愤怒、绝望,痛苦、无力、彷徨。”

“这样难道不是更好吗?”连瓯说,“唯有切身体会那种痛苦与绝望,才能在这些情绪的激发下痛定思痛,被迫反思。”

“不。”褚眠冬认真道,“正是因此,这些被掀起的负面情绪浪潮需要一个被容纳的地方,而不是让观者被汹涌的负面情绪激发思考,又被其中滔天的愤怒浇灭了理智,轻易地将错处都归结在萍娘自己身上,认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闻言,连瓯阖了眸,一时无话。

褚眠冬顿了顿,“我想,城主应当并非对此毫无所觉。”

“是了,这城中逐渐四溢的魔气,我又如何会不知。”连瓯深深叹气,“我的确早已料到,并非大多数观者皆能领会到「蒙蔽」这一层;但我未曾料到,除了二位之外的更多人,都只觉得是萍娘自己的错。”

褚眠冬说:“也因此,这台戏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太过致郁的一台戏了。”

语出,她顿了顿,补充解释道:“导致抑郁的致郁。”

而“大多数观者不但不解其意,反是曲解其意”这个事实对城主连瓯而言,同样太过致郁。

郁上加郁,倒是无怪乎这藕城的魔气一日比一日浓重,又以城主连瓯处为甚。

不过好在,若是根源在此,褚眠冬觉得自己还是能解决的。

那厢,连瓯沉思片刻,终是做了决断。

“依道友看来,这台戏可有改动的余地?”她看向褚眠冬,“在明日的终场上映前,尚有时间可作改动。若能通过改动来让由戏而起的负面情绪落于实地,是否能令城中情形稍有改善?”

“终场演出有所改动可解释作终场特别放送,合乎逻辑。*”连瓯解释道,“且每逢终场,不少观者将再次观戏,亦可自然地刷新观者心中的既定印象。”

显然,在三日后的终场演出中上映经改编重排的《全家福》,会是一举解决此间事的最佳时机。既可最大限度地消除观者心中的怨气,亦可借此消解城主连瓯心底的郁结,堪称一箭双雕。

褚眠冬在心中在心底权衡几息,便已有了改编思路的雏形。

她颔首应下连瓯的提议,向连瓯确认戏中一些关乎改编走向的重要细节。

“不知城主可否细说一番戏中的学堂?”

……

是夜,褚眠冬连夜完成了对剧本的改动,在第二日清晨将之交予连瓯。

连瓯翻了翻手中新编的《全家福》,眸光一顿。

“如是改动于偶戏呈现而言,难度并不高。”她看向褚眠冬,“道友可是考虑到呈现问题而精简过改动幅度?不必为此太过忧心,虽时间并不充裕,我亦可以技艺补之。”

言下之意,不必因担忧呈现而不敢大动。

“确有此考虑,但并非主要原由。”褚眠冬摇头道,“我并不想让改动掩盖了城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