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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窥探到行程的人,亦或是正好位处长野边缘的那个悬崖……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但我的直觉一直在警告我有蹊跷——我甚至都觉得这像是一个专门针对我的局,连琴酒都只是一个引出我的幌子。

但我不敢拿琴酒的生死去赌——万一我的直觉错了呢?

我承担不起出差错的后果。

我决定按兵不动——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在背后设计,那他必然有所求,而只要有所求,那迟早有一天他会自己跳出来。

我手还搭在另一只手的胳膊上,心不在焉地想东想西,我卧室的门把手突然被人扭动向下,门被打开了。

来人一身黑色风衣,黑色礼帽下披散着银色的长发——它上面的血渍已经被洗干净了。

看起来比之前顺眼多了,我想。

他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我床边,站直了和转过头的我对视。

最后是我先开口:“身上感觉怎么样?”

他说:“很好——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然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他的眼神落在我身旁裸露的手臂,我感觉有点凉,微微往回缩了缩,被他抓住了。

他的虎口轻而易举地就扣住了我的手腕,沿着手臂一路向上细细摩挲,微凉的指尖反复摩擦过我疤痕所在的地方。

他的手心有些烫,我挣了一下,没挣开。

他一腿直立,一腿单膝跪上我枕边,手仍抓着我的手臂不放,微微低头正面对我仰着的脸,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为我和他的脸隔出了一处私密的小空间。

他和我挨得很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光线不足,他的绿眸有些暗,像林中深处的水潭,幽静而深不可测。

他探寻般盯着我的眼睛和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像是伺机待发的猎手在耐心地搜寻着狩猎对象的弱点。

我静静地回视着他,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我们已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他向后撤离,远离我,重新在床边站直:“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好好休养。”

我转过脸去,更深地缩进了被褥中,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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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养了大约一周,才觉得将将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在休养的日子里,我硬生生从琴酒口中掏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伏特加是克洛勃派来的卧底,在组织里潜伏了超过五年,直到最近才因为屡次泄露组织机密,破坏组织重要任务而被怀疑。

她在身份暴露后迅速潜逃销声匿迹,又在不久前散播出有关她行踪的消息,在组织派人前去围剿时将计就计,联合本国总部派来的协助下属设了个局将追杀她的代号成员一网打尽,同时亲自率领一精英小队追捕脱身的围剿总指挥琴酒,并将其逼至长野某不知名山顶,与前来支援的白兰地一并击落悬崖。

由于火箭筒动静过大,他们没有在山脚下搜索就迅速撤离。天亮后组织白兰地的下属前来支援时搜寻到洞口中受伤的琴酒和昏迷的白兰地。

此次任务失败令位于东京的前行动组组长君度大为光火,他就朗姆提供虚假消息为由要求boss对其降职缩减下属规模以做惩戒,同时带走了位于情报组的代号成员轩尼诗和阿夸维特作为行动组内部的情报后勤,后亲自率领位于东京的所有行动组成员重新展开围剿叛逃的前伏特加行动。

最终于一周后歼灭伏特加其所有协助同伴,但伏特加仍潜逃失踪,疑似回归母国。

这些消息是我一点一点从琴酒嘴里掏出来,然后自己整理好的时间线——这一周琴酒常常过来看我,而每次过来都分外沉默。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在床上或昏睡或清醒的我,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