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像第一次来那样用虎口扣住我的手腕,慢慢摩挲我腕上的疤痕。只有我主动开口问他问题,他才会简短地答一两句。
心照不宣地,我和他都略过了他身上的伤突然全部痊愈如初的问题。
虽然给我打电话时君度似乎认定是朗姆看我不顺眼想给我下绊子,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一丝违和感——我觉得这件事中,朗姆最多只能算是顺水推舟的帮凶,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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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总是对的。
我站在实验室的门口,面前是一身白大褂的浅羽飞鸟,他眯起眼睛,笑得很真诚:“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白兰地。”
第55章 我不想争执你身上的秘密
我打开门, 低着头站在门口玄关处换鞋。
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头埋在支在膝盖上的手臂中,一动不动沉默了很久。
琴酒经过客厅, 走过来看我一眼,走过去看我一眼,路过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怎么了。我抬起头瞅了他一眼,让他坐下。琴酒更狐疑了, 问我抽的什么疯, 但还是坐下来,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些什么幺蛾子”的模样。
距离上次火箭筒事件, 时间已经又过去了近一年, 宫野志保又跳了一级, 不久前刚跟着这一届毕业生一起从国中毕业,马上四月份就要进入和这所国中相衔接的高中了。
而琴酒也在去年七月成年时正式接过了我的位置,成为组织新一任行动组组长。在这之后他更繁忙了, 不仅要带着他手下的小队在立本四处奔波出任务, 有些时候还要飞往国外支援或整顿其他国家的基地。
他坐下来后我没有立马开口, 而是仔细地从上到下地扫视他全身——和三年前我刚把他从训练基地捡回来时不同,经过大大小小的风霜磨砺,无数次的九死一生, 他脸上的青涩和些许少年意气已经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威势和极强的压迫感——除了没有日后那么冷漠阴沉, 他几乎和柯学元年的琴酒看起来一模一样。很多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我都不太能看的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嘲讽我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他被我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耐烦, 但还是按耐着坐在位置上没动。我也没在意,难得严肃地问他:“你喜欢在组织的生活吗?”
“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可以……” 他下意识的嘲讽在抬头看到我此时的神情时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我适合这里。”
也对。
和我和君度不同,他天生就适合在这种地方生存,而组织几乎可以说和他契合的严丝合缝。开枪的同时抱有中枪的觉悟,杀人的同时接受被杀死的结局,这是他从小就接纳并习以为常的生存方式——离开这里,他反而难以融入外面普通人的社会。
我摆摆手让他离开:“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我今天出门究竟去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我避而不谈,只是让他别多管,他也就不再追问,起身离开——他平日里很忙,几乎都不着家。
我站在门口冲着他挥了挥手,他看了我一眼,坐上停在门口的车,走了。
我回来,重新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开门见山:“你刚刚说的事,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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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回到半天前。
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有些熟悉——我想起来了,是那一次和贝尔摩德对峙时她收到的电话的铃声。
我接起电话,对面是一个机械音——和主神的声音有些相似。他说:“到门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