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么巧的就遇上车祸。
一切都仿佛在和她对着干,这段时间她就没顺过,倒霉透顶,喝口凉水都塞牙,跟有人在她身上下了降头似的。
她真的想让白瑜好的。可偏偏事与愿违。
强忍着心头酸涩,明斯予还在试图解释:“做事难道不需要看出发点?我是想帮你妈妈治病,又不是故意要害她!”
而在柳燃眼里,明斯予就是在各种推卸责任,不肯承认白瑜出事和她有关。管明斯予的出发点是好是坏,她只知道白瑜出事已是既定事实,而造成该后果的最直接原因就是明斯予。
在床上徒劳的挣扎:“我要去见我妈。明斯予,你让我去见我妈。我想见见她。”
明斯予别过头,脸色很难看:“不行。”
柳燃嗓子都快说不出话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明斯予还在拦着她不让她见白瑜,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白瑜去世了。那她也不想活了。
“明斯予,你不怕遭报应吗。”
“我遭的报应还不够多么。”明斯予自嘲道。她一度以为短暂的生命是她最大的报应,现在才知道,柳燃才是。
在这一刻,明斯予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对柳燃那强烈到可怕的占有欲,或许是源自爱。只是她不懂得如何去爱人,也不会表达爱,只有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让对方一次次为她痛苦,她才能扭曲的宣泄的感情。
可她明白的太晚了。等她想要挽回,事情已经朝着无法回头的方向狂奔。
“我要见我妈!”柳燃第N次重复。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去了只会添乱。等你冷静下来再说。”
“你是怕我添乱还是怕我趁机跑掉?你囚禁人囚禁上瘾了?”
“你去了能有什么用?你是能替医生上手术台,还是能直接给你妈妙手回春?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好好想想?”明斯予发现自己不敢直接回答柳燃的问题,她怕柳燃到现场,万一白瑜真的没了,柳燃绝对会崩溃发疯,场面可能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到时候她没了将柳燃困在身边最大的一个筹码,估计柳燃会连装都懒得装了。不,柳燃会毫不顾忌,再也不瞻前顾后,想尽办法离开她。这是她没办法承受的。
柳燃知道明斯予是不会松口了。无论她再说什么,明斯予都不会放她去见白瑜。干脆不再说话,通红的双眼沉痛而冰冷的望着明斯予。
房间一片死寂。
明斯予呆不下去了。柳燃的眼神让她喘不上气,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说完“你一个人静静”,掉转轮椅往外走。
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句平静的“明斯予,我恨你”。柳燃像是瞬间从几近崩溃的情绪中抽离,波澜不惊的向她说明着客观事实。
明斯予一顿。心底的悲伤浓到化不开。
轻轻说:“我知道。你告诉过我了。”
接着逃也似的离开。
柳燃精疲力竭,眼睛肿胀酸痛,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明斯予陷在轮椅中的背影让她心如刀绞,使她绝望的不止是明斯予的不可理喻,还有她发现,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做到全心全意的去恨。明斯予身上好像有一层恨意永远突破不了的屏障,她总是一边想要明斯予下地狱,一边忍不住回想起她们之前的点点滴滴。
闭上眼睛,陷入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要是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到了晚上,明斯予端着一碗粥进来,柔声道:“小燃,吃点东西。”
柳燃没睁眼,假装睡觉。她不想见明斯予,一眼都不想再看。
“我知道你没睡。中午就没吃饭,饿了吧,给你煮了鱼片粥,你最喜欢喝鱼片粥了。”
依旧沉默。
明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