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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悔 二十天明 148075 字 1个月前

谢临序道:“现在是舒服了?能用晚膳了吗?”

“嗯。”宋醒月点头。

这事总算完了,宋醒月也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道谢临序是怎么去和敬溪说的,敬溪之后竟好像也没有因她的推脱而生气。

既如此,宋醒月便更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

临除夕越近,国公府的年味也越重,腊月二十九,谢家上下已是一片忙碌景象,五进大宅的檐角挂满绛红色灯笼,朱漆廊柱上新贴洒金春联在光下熠熠生辉,回廊之下的青石台阶上撒了松枝与檀香屑,角门处摆着两株虬枝腊梅,鲜红的瓣上落着零星霜雪。

宋醒月想,时候是差不多了,她有了房子,有了傍身的铺子,身上也还有一些余钱,可以供她将来应对突如其来的风险,她现在,好像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等去和谢临序提起的时机。

只要房子好了,她就可以马上找个机会说了那事,然后搬出去。

谢临序在衙门忙得不可开交,早出晚归,谢修也是这样。

白日里头,宋醒月偶尔会在荣明堂那里,看有没有地方需要搭把手。

到了过年,气氛也好了许多,没再那么压抑,连黄向棠都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她现在月份大了,也越发小心了,雪天路滑,生怕不小心就该有个什么闪失,她身子大起来,脾气倒小下去,没再什么心气总同宋醒月事情怄气。

谢今菲也仍旧是那副样子,每日吵吵闹闹,蹦蹦跳跳。

就这样,除夕夜在热闹又不热闹的氛围之中到来。

今年除夕,几位阁老大臣们,同太子一道进宫和景宁帝用膳,谢临序和谢修都不在家。

家里仍旧只是这些人。

拜过了祠堂之后,除夕夜,谢家二房一行人同老夫人都聚在荣明堂这处。

窗棂间贴着新做的鱼鳞纹剪纸,正厅八仙桌上铺着缂丝台布,侍女们捧着錾银酒壶穿梭,琥珀色的酒水在杯中微微荡漾。

厅角鎏金炭盆里,银霜炭烧得正红,偶尔爆出一声声清响。

谢修和谢临序这种时候经常是不在的,众人早也都习惯。

用过膳后,几个小辈给老夫人说了好些吉祥话。

老夫人高兴地散了压胜钱下去,也没再说话,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

过了有一会,却忽地听到老夫人沉沉地叹出了口气,敬溪不明所以,这大喜的日子,她这身上又是哪里不痛快。

敬溪问道:“母亲这是累了?”

老夫人点点头,道:“是有些累了。”

老夫人脸上疲态太过明显,分明身上穿得喜庆,可却丝毫遮掩不住眉间的浊气,她这幅样子叫敬溪想到了李家的老太傅,老太傅就是生了场病,接着就再也没起来过了。

那稀薄的仁孝之心被老夫人这幅模样激发,敬溪也吃不下去饭了,见她愁眉不展,亲自起身,道:“我扶着母亲进里屋歇下吧。”

老夫人累了,再远走也不好了。

谢老夫人没说什么,任由着敬溪搀扶着起了身,其余的人,敬溪让他们继续用自己的膳。

谢老夫人不去床上躺着,强硬地只要留在贵妃榻上小憩一会,她道:“我不歇这,一会我要回去的。”

她看敬溪面色古怪,便道:“你怕什么?怕我李家那老爷子一样?要不行了?”

李太傅是什么情形,大家都知道的,谢老夫人即便是岁数大,可对生生死死那些事却毫不避讳,她勉强笑了笑,道:“别怕啊,岁绮,我硬朗着呢,哪里就这么轻易不行了呢?我日日吃斋念佛,佛祖会庇佑我的。”

敬溪越听这些话却又不是滋味,她坐在一旁的榻上,道:“我母妃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