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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 勖力 61877 字 1个月前

。有次回来休假,一连三天,换了三个刀头,喻晓寒都稀奇了,问他,你这胡子是钢丝啊,用得着一天一换。某人不以为意,他一直的用户概念就是一次性的,刮一回就扔了,再刮刀头就不得劲了。他为了要喻晓寒信服,还要演示给她看。

喻晓寒不听他念经,总归相信了,强头他哪里都是个强头。

*

做完一圈家务,扫地机器人也吸尘一圈回了机仓,贺东篱重新捡起手机,除了工作群的一些消息,再没其他。

她换装完毕,冲了杯清咖,一手持杯,一手把置顶的那位撤了下来。

赶在去查房前,她心烦到了极点,突然发现她住院总那阵子成天捏着个只能通话的老爷机挺好的。科技时代人为什么会越过越不开心的根本在于,媒介太多,多到爬到每个人的七情六欲里去。

贺东篱想起了陪蒋星原去买中古沙发,老板娘送的那只黑莓手机。

就这么下意识地去找,然而,厨房边的吧台抽屉里全翻了个遍,却没找着。

她有在住处放现金的习惯,现金都没有少,不至于一只压根不值钱的老古董手机会被贼惦记上。

偷盗者,呼之欲出。

这天,贺东篱回了医院按部就班地查完房。

赵真珍喊住了她,春上有个老年医学学会的烧伤与创复的学术参会,她推荐了东篱,主办是他们母校,主编又是东篱的恩师。贺东篱在参会名单上看到了谭师兄。

这一回,她主动问主任了,谭师兄那次飞刀,不是凑巧点到谭师兄的,是不是?

赵真珍其实荒唐地怀疑过谭政瑨与东篱的关系,然而这几年来,谭政瑨一次没来看过她。直到东篱答应去梁家的相亲会,她才真的相信了谭政瑨的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师徒相处这几年了,赵真珍同东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多生怕你当年心思重重是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呢。”

东篱笑了笑,“老师,不会的。”

“那就好。”

“老师,谭师兄和您怎么说的?”

“只说认识你,希望能多关照她一些。”

贺东篱郑重地谢过主任的邀请函,默默出了办公室,早上门诊、探病的高峰期,她甚至没有搭电梯,就这么一个人连续徒步下了好几层楼梯。

走出白色大楼,外面霍然橙红的太阳,她仰面朝东方,清冷与暖洋同时具象。

那轮盛夏的明月挥之不去。可是她始终难过,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同频一次。为什么他当初回来的时候,她有抛不下的病人与操守;为什么他这一回明明可以轻易折返,又不再露面了,就连电话里她也不能清醒地朝他说一句你喝醉了;为什么要画比人重要;为什么要写什么盼复,我该怎么回复,复到哪里去。

为什么要在我身边安插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托人关照我,为什么明明都等不到我了,还要这么不死心地频频回头!

为什么要不声不响拿走我的手机,偷盗别人的尊严与心事,使你的虚荣心得到莫大的满足对不对!

*

贺东篱在医院门诊大楼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报的地址是妈妈那里。

到了别墅,她什么话没有,不积极谈天,更不会帮忙干活。仿佛熬到这一刻,她才彻底累了,是知道疲倦且机械意识地想休息补给的那种累。

她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的,一年到头睡不到三晚而已。爬到床上,蒙头盖被的这一觉,漫长充沛得抵得过她记事起所有的认知岁月。再醒来的时候,徐家已经准备着宴客了,楼下喧喧嚷嚷的谈笑声。

贺东篱爬起来洗漱的时候,惊动了陆阿姨,她过来张罗西西,说正好洗手准备吃饭了。

贺东篱摇头,才要说她就不吃了,牙刷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