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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顾行渊摇头,语气懒散:“我这些年都在瀚州奔波,也就偶尔往公主府写写信,与书阳没见过几回,更别说她是谁。我今年才进京,哪知道这位她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念之听罢未言,只定定看着外面二人站在一处,容色相衬,竟好似一幅温润清雅的画,令人移不开眼。

“你说……”她轻声刚启唇。

“你说他们不会是旧相好吧。”顾行渊反应极快,抢在她前头接口,语气里压都压不住的幸灾乐祸,“这女子我瞧着模样不俗,和书阳站一块,倒也般配得紧。”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沈念之面无表情地收回脚,顾行渊脸色一变,低头看着被她狠狠踩了一脚的鞋面,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吧?”

沈念之轻哼一声,神色冷淡:“走神了,没踩准。”

外头,苍晏与那女子并肩而行,低声交谈着,不时发出几声轻笑。二人之间距离虽不远,沈念之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只见苍晏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子轻盈向前一步,二人顺着街道缓缓而行,背影和谐得令人心烦。

沈念之眯了眯眼,刚要抬步跟上,便被顾行渊一把拽住手腕。

“你跟上去做什么?”他压低声音。

“怎么,你这不是也在跟着?你不好奇你那位好兄弟忽然有了个美娇娘作伴?”沈念之毫不客气地甩开他,语气带着点酸不溜秋的意味,抬脚就追了上去。

顾行渊一怔,心道不好,又怕她捣乱,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尾随,远远地看着苍晏与女子在街上驻足闲聊。

女子笑容温婉明媚,语调轻柔悦耳,不时侧头低语,苍晏神色温润,偶尔侧头回应,举止从容又带着几分难得的随意,显然二人颇为熟稔。

走到一处小摊前,苍晏停下脚步,似是想买些什么。沈念之也站在一旁,假装看摊,手却始终搭在摊边没有动。顾行渊在她身旁翻了翻摊上的杂物,忽然拿起一面铜镜递给她。

“干什么?”沈念之皱眉。

顾行渊故作认真地道:“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别说我没提醒你,这表情,像极了打翻了醋坛子的猫。”

沈念之一把将铜镜拍进他怀里,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话间,苍晏从摊上取了个糖人递给女子,女子接过后嫣然一笑,嘴角扬起一抹不自觉的甜

意。

沈念之看着那幕,心里顿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他们又缓缓前行,最终走入一间名唤望江楼的酒楼。

沈念之当机立断:“进去。”

顾行渊无语:“你还真是要查岗查到底啊。”

“少废话,走了。”

两人快步入楼,找了苍晏那桌隔壁的位子坐下,只隔着一扇雕花木屏,若隐若现传来女子轻笑与苍晏低语。

酒楼小二迎上前:“客官点些什么?”

沈念之压着嗓子:“二斤牛肉,一壶酒。”

顾行渊差点噎住,低声问她:“你这是要上演武场?二斤牛肉?”

沈念之一抬下巴:“你管得着?”

“我怕你撑死。”

“撑死也不劳你收尸。”

屏风另一侧,苍晏与女子对坐。茶香氤氲中,他语声温和地开口:“陈大人近来身体如何?自那年一别,已过五载。”

女子轻轻一笑,嗓音柔婉如水:“是啊,一晃就五年了……我原以为,你是不愿再见我。”

她说话声音极轻,语尾微颤,沈念之隔着屏风听得模糊,忍不住悄悄往前挪了挪位置,干脆贴在屏风边,耳朵几乎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