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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成团,似乎已经被捏成碎片。

估计云窈那里得了特别不好的消息,皇帝愠怒。

大安猜测不到也不敢猜,一颗心七上八下,此刻再告知皇帝李凝的噩耗,岂不是火上浇油,雪上添霜?

“什么事?”齐拂己突然问话。

大安一个哆嗦,皇帝原来没有沉浸神游,晓得周遭变化,亦晓得外面有大臣求见。大安赶紧碎步凑近齐拂己,告知李凝暴亡。

“宣他们进来。”齐拂己语气平静。

大安赶紧跑出去,再把丞相和尚书都领进门。

二臣不敢欺君,将李凝坠楼原委,一并与齐姝静的私情道明,但亦知此事涉及天家,讲完亦不觉脑袋还在颈上,冷汗涔涔。

大安一开始瞪大眼,到后面听见丑事,只恨自己长耳朵。

“有多少人亲见?”齐拂己却是寻常地问。

“不到百人,臣等已及时清场封禁道路。”刑部尚书顿了顿,“再就是建平侯府一众人等知晓。”

“封口。”齐拂己干脆利落,“李寺卿乃醉酒不慎坠楼。”

“微臣遵旨。”

丞相和尚书退下,分头去按齐拂己吩咐善后。

御书房内又只剩下皇帝和大安。

齐拂己静坐须臾,启唇:“研墨。”

大安赶紧伺候好笔墨,齐拂己提笔,大安壮着胆子瞅了一眼,皇帝亲自写给远在边关的小太尉,内里竟说李凝醉酒坠亡,未□□。

大安心生疑惑,但不敢言,齐拂己已经写完封口,将信交给大安:“将报丧信送去云中城。”

“臣遵旨!”大安埋首,双手接过,齐拂己则扭头看向屋内的仙鹤滴漏,时辰尚早,他吩咐:“召闻喜郡主入宫。”

闻喜郡主既是从前的齐二姑娘齐姝妍,齐姝静的同父姊妹,大安寻思,陛下是不是要知会并宽慰齐姝妍,叫她节哀。

转念却觉不对,那怎么只传唤齐姝妍,不召齐姝静的亲母冯氏?

大安可不敢说出自个的疑惑,垂首恭顺:“遵旨,臣这就去请。”

*

云中城,步府。

云窈答应步仙镝已经有两月了,却依然接缝补活计,步仙镝说她想做就做,不想做他也养得活她,都依云窈喜好。

这一日晴好,她搬了军服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一面晒太阳一面缝补,瞧得也能清楚些,步仙镝帮她浆洗缝好的军服,一件件晾晒。

云窈专注缝补完一件,无意抬头,才发现军服已经都晾完了,步仙镝站在竿前,盯着她笑,也不知看了多久,云窈脸红低头,却也禁不住默默笑起来。

她再抬头,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笑,臊道:“晒你的衣服吧!”

“都晒完了。”步仙镝傻傻回答,乐呵出两声。

“将军、将军!”铁头的呼唤从外头传来,云窈急忙放下针线找幂篱,听声音距离感觉来不及了,但许是铁头跑长了路喘不上气,脚步越来越慢,云窈赶在他进门前戴好幂篱。

有些仓促,她扶了下桌面,步仙镝见状扶住她胳膊,接着又改搂腰。

铁头喘粗气,哐的一声撞到门板上。

步仙镝蹙眉:“何事这般毛毛躁躁?”

铁头举起手中信笺:“京中来信!”

步仙镝旋即思及皇帝,心中一凛,再定睛看那信封是齐拂己惯用的,心思愈沉。步仙镝感觉到云窈抓他的衣裳攥紧,遂揽腰肢的手往上抬,拍了拍她的背,莫怕。

“有说什么事吗?”步仙镝边问边抬另一只胳膊要信。

铁头朝步仙镝走近:“好像听说是李大人去了。”

步仙镝愣着没反应过来。

铁头又强调一遍,递上信笺:“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