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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喉头还滑了下:“你对天发誓,没有害过我家公子。”

她当然不会害他,盼着张宗云好还来不及!

当时听见他深陷囹圄,心急如焚。

“我发誓,有害人之心天打五雷轰。”

别说,云窈起誓完,外头的雷竟然停了。

铁头吞咽一口,往云窈身边挪近些,等外面重响起雷,才几乎附耳道:“我家公子是被人害死的。”

云窈旋即张望,铁头也跟着环视——没事,他刚才已经观察过一遍,没有人注意到他俩。

“公子谨慎,他怕跌跤折骨,雪上添霜,特意命我找了根拐杖。他都是平地上走,上坡也是平坡上去,不会想不开拾级的。”

雷停了,铁头止声。

等了许久都没再响起,云窈紧抿双唇,待雨更大些,打得窗楹噼啪直响,能够遮掩了,她才启唇:“你继续讲。”

“车翻下崖时,公子没有留意,但我瞧见窗外有一支箭。”

“一支箭?”

铁头点头,睁圆眼一眨不眨:“有人埋伏放暗箭,车才会侧翻。那反诗一定也是同一个人陷害的……”他说着说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很怕,怕那人还要灭我的口,姑娘能不能救救我?”

云窈也是心跳得剧烈,喘气转身:“我去找大公子——”

“别!”铁头急止,甚至心急失礼,扣住云窈手腕。

为什么?

云窈心内暗自问完,忽然自己滞住,连心跳都一霎静止,面上先是失神,继而眸子渐暗,却又波光流动,信不敢信。

“防人之心不可无。”铁头睹着云窈变化,低沉道,“那个害公子的人一定在寺里。”

第30章 第三十章 妹妹说她记得

“你们在说什么呢?”落玉醒了,朝这边走来。

铁头即刻走开。

云窈私下回落玉:“唏嘘张公子。”

“唉——”落玉一声长叹,“张公子实在太可怜了。”

好生生人,说没就没了,一提起来就难受,落玉抬手揉锁骨下方,同时望窗外——这雨没下透,太闷了!

云窈耳中却无哗哗雨声,陷入回忆:大公子那日说应景吃月官饼,是不是真就悲喜不同?

且寺僧说他好几年中秋没来水月寺,为什么今年却突然来?

云窈摇头,不能把人想得那么坏。

但她开始暗中打量佛堂里进进出出,每一个人,别人没察觉异样,她自己盯久了,先心虚,又是快跳又是眨眼,其实听了铁头描述,如果真有凶手,她是有几分怕的——怕凶手察觉,也取她性命。

但是不怯!

因为那人太坏了!朗朗乾坤敢杀人放火,还在庙里行凶,简直比妖魔还残暴!她不能放任这样的凶手逃脱法网,想到这云窈两只缩在袖里的手紧紧攥拳,给自己打气。

她观察了一宿,翌日下山,仍继续审视送葬队伍。

前方,水月寺派了四名僧人帮忙扶柩抬棺,会一路送到京城,她的车旁边是大公子——齐拂己今日没乘车,一人一骑下山回国公府,顺道也送张宗云最后一程。

这是云窈头回见齐拂己骑马,他翻上马背那一刻,她就怔了下,怎么能有人的动作这样利落潇洒?

待齐拂己勒着缰绳在她车旁走时,她忍不住偷看,他依旧骑得即轻松又平稳,金质玉相,让她很难移开双目。

齐拂己扫她一眼,瞧着: “看什么在?”

云窈也没扭捏,直言: “第一次见大公子骑马。”

稀奇。

齐拂己笑: “我经常骑马的,坐车反而少。”

因道路宽窄变化,他的马时远时近,拐弯后齐拂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