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谢谢你,检讨,我替你写。”
这轻轻的声音,再加上空无一人的走廊,给她一种陌生的私密感。
鄢敏想起徐文兴的询问,莫名觉得脸痒痒的,生硬地解释道:“好吧,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帮你,我是看不惯他们。”
段冬阳点点头,“嗯。”
回教室后,这节课是英文课,鄢敏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耳边有风声,她偏过头,桌底下多了个牛皮纸袋。
段冬阳听课最认真,从来没在上课时跟她有小动作。
她觉得惊奇,拿过袋子,赶紧打开看,竟是一双帆布鞋,全新的,甚至标签都没裁。
正是她送段冬阳的那双。
鄢敏没说话,下了课,走向垃圾桶,径直把纸袋丢了进去。
段冬阳就在座位上看着,直到鄢敏回到座位,他依旧一言不发。
鄢敏气呼呼地收拾桌面,刻意把本子往桌上磕,她只觉得有火气窝在心里,上蹿下窜,弄得她抓耳挠腮,却不知道哪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她刻意疏远段冬阳,不看他,不想他,不理他,把他当空气。
有时候段冬阳起身,鄢敏会竖起耳朵,他会不会来跟她道歉的呢,他会不会走到她桌前重新对她笑呢?
一次一次都落空,可无论她把桌子拍地再响,头偏地再远,段冬阳好像没发现般,看书学习生活,脚步依然轻轻的。
鄢敏想起那颗摇晃蓝色耳坠,和他头上未消的疤。
她颓然觉得,即使她认为,他们共同拥有了特殊的经历,理应和普通同学不一样,至少有一点情谊。
可段冬阳待她和待其他同学没两样,同样疏离冷淡,同样将她隔绝在世界外,不树敌,也不会主动示好。
就像那双鞋子,他不拒绝,但也不会穿在脚上,一旦发生变故,他会第一时间退回去。
好像这里的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包括鄢敏。
想到这,鄢敏不由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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