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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待孤登基,小宋大人便忠于我这个君吗?”

剑锋冰冷沾着温热的鲜血,就那么抵在他颈侧。宋彦泽一笑,风姿卓然。

“贤明之君便忠。”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静,众朝臣目光复杂,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当官谁不是为了那点钱财权力,没想到还真有人那么较真。

嗖!

暴怒的太子被一支飞射而来的羽箭正中心脏,就那么歪倒在一边。

宋彦泽猛地站起来,转头看向殿外。

无数华彩的花灯之下,一人身穿甲胄,腰间别着雁翎,红色的穗子晃着,手里捏着弓箭。

他越过重重目光,直直看过去,轻笑,无声对他比个口型。

“回来了。”

瑄王身后的人也被拿下,他站起身来,一整衣袍,走到皇上身边。

“父皇,儿臣一早发觉太子有不轨之心,便调了蒋将军回京救驾。父皇,能理解儿臣的心思吧?”

皇上气得又吐出一口血,只能缓和了语气。

“瑄王,蒋亭渊,救驾有功。”

宋彦泽也明白过来了,兖州战事胶着应该是故意布下的疑阵,他该是早都率兵秘密回京,只等太子起事。

上元节后,瑄王即位,蒋亭渊被封为兵马大元帅,宋彦泽被钦点为内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

一武将之首,一文臣之首。

新帝即位后第一件事,便重新审理三江堤坝一案。

三司官员尽数清理,斩首的血迹染红了三江,以告慰无辜枉死的百姓。

方怡丰因为将当初李恒吩咐炸毁堤坝的密信交予蒋亭渊,又出了不少力,改判了革职流放,祸不及家人。

新朝伊始,蒋亭渊随意将头发挽起,披上衣袍,肌肉紧实的后背上全是新鲜的抓痕,还有一个牙印,他撩开纱帘,伸手去捞床铺里的人。

一身餍足的慵懒,钻进帐里轻声叫他。

“宋阁老,该上早朝了。”

宋彦泽懵着被他拉起来,气恼地一推他凑过来亲的脸。

“知道了。”

宋彦泽困顿地趴在他肩上,让他忙着换上绯红的一品官袍,一歪头看见他新折的梅花,正插在玉瓶里,轻轻吸气,闻见蒋亭渊身上的皂角清香和梅花香气。

“折梅赠卿,宋阁老满意否?”

“从哪折的?”宋彦泽看着他脸上僵住的笑意,伸手拧他的耳朵。

“你个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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