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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这次直接跪到泥地里去了,沉声对堂内恳求。

“奇了,王侯公子倒是不如我宋府的小厮了?”老夫人一笑,喝了口茶:“我的孙儿心软,听不得求,我不一样。”

“五日后,蒋公子,你就该回京了。”

庭雁跪在原地没有起,手渐渐握紧。他清楚,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的本家不是宋家能开罪起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留在宋彦泽身边。

他慢慢站起身,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从某种程度上说,老夫人眼光没错,他心思不轨,目的不纯,身世也不干净。

可他不想就这么放手,此一别,宋彦泽会记他多久?一月?半年?

他身边又会凑来谁,会不会有人出现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再容不下他?

他神思不属,游魂一样地回了院子,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喧闹。

身着月白色的公子正站在玉兰树下看着上面卧着的小猫,身边莲心走来走去,叽叽喳喳地出主意。

“得上去抱下来。”

“公子,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宋彦泽却跃跃欲试,抱着树干就想往上爬。庭雁立刻快步走过来拉住了他,只低声同他说:“我来。”

说完边噌噌爬上了树,他从小在侯府无人教他读书习字,他却无师自通了揍人、翻墙和爬树这样一类的技能。

之前在那父亲面前露了面,他也有机会习武了,拳脚工夫,兵器武器他倒是真有天赋,请来的师傅都惊诧他的能力。

他单手揣着猫,很快就下了树,抱着蔫了的黄白小猫走向宋彦泽。

宋彦泽垂眼小心地摸摸小猫的脊背和皮毛,午后的日光暖暖的,他周身都有光,庭雁一瞬不错地看着他。

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太温柔小心了,和看他的一样,也许自己就多了一点同情、可怜。

那些担忧和疑心都有了着落,在他眼里,他同这猫有什么区别?

没有。

可怜……可怜可怜可怜!

喵!

小猫突然一惊,耳朵一抖跳了出去,很快娴熟地找了个缝溜出去了,跑得真快。

宋彦泽一心想多看看,开了半扇门一望,看见不远处一个穿鹅黄衣裙的姑娘抱着那只小猫,不住地抱着顺顺毛。

“你跑哪去了,半天不回来,吓死我了。”

宋彦泽见是个孤身一人的姑娘,就准备离开避嫌,那姑娘却抬头看见他了,大方地一行礼打招呼。

“竟是跑到公子院里了,多有得罪。”

宋彦泽远远地一拱手,笑着摇摇头:“不会,它很可爱。”

庭雁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同那个姑娘说话,看着他夸那只猫可爱,看着那姑娘极力掩饰的情窦初开的羞红。

他想要的人,是不能做到只有他一个的。

晚上宋彦泽要去陪祖母用饭,莲心和他不用去,但他还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外听见老夫人问他:“可有心仪的女子?”

“若有心仪的女子,祖母便去下帖拜访,先议亲,过几年大一些便可以完婚了。”

里面的人满不在乎地回答:“我还小,还没考上状元,不想成家。”

“总要功成名就,有一番事业在身,不好让姑娘嫁来陪我一同吃苦。”

外面的人血色尽失,手脚发麻,他只稍微一想他穿着红袍同旁人拜堂成亲的画面便心如刀割,满心冲撞不可倾泻的戾气无法发泄。

“好,不过你总要多出去看看。明日不是有游船会,不许再推掉了。”

宋彦泽应下了,带着庭雁一同回去,他自己打着灯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