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有关。”
“雇主?干嘛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顾欢是富家大小姐的陪读,你进组晚,不知道也正常。”
天际线公寓。
打包好的两个行李箱一大一小地立在门口,只有玄关处的灯开着,洒下一道孤零零的锥形光束。
早上还兴奋地收拾行李的人此刻正抱着膝盖埋头坐在地毯上,安安静静的,石像般一动不动。
她的脚边放着已熄屏的笔记本电脑和两瓶红色的易拉罐啤酒,一瓶的瓶身有些瘪,另一瓶还未开启。
急得满头是汗的顾欢飘过去,撑着沙发缓缓下蹲,下意识想伸手安抚,转瞬又刻意按下,屈指抓住了地毯,“阿怜,你……你没事吧?”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脖颈摇摇晃晃的,似乎被汹涌沉重的情绪压垮,已无法支撑头部的重量。
眼周红肿,碎发黏了满脸,显然已经哭过一轮。
她忽“呵”一声自嘲发笑,“顾欢,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吧?”
那双鲜活漂亮的眼再度被破碎和绝望填满,如一柄利剑刺向他,“就算没有楚馨,也还有千千万万个‘她’。”
“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竟然还眼巴巴地打算回去找他。”
她捂眼低低笑了几声,逐渐转为悲戚的呜咽,重复喃道,“真的,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顾欢红着眼别过头,飞速擦了下泪,“你往好处想,现在明白,总比你之后回去再看清楚来得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阿怜捏起易拉罐灌了几口酒,歪着头看着前方,眼神放空,“只是心里不甘,知道的再多都没用。”
她还没把沈奕怀放下?难道非要等到他结婚生子?
顾欢心里着急气愤,却又不敢直接发问,瞥见玄关处立着的行李箱,斟酌用词,委婉问道,“那这次你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她的回答很轻,没有片刻犹豫,起身拿着剩下的一罐酒往卧室走,“等我拿到这里的学位证再说。”
“那拿到学位证之后呢?”
顾欢跟了两步,忍不住带着希冀问她。
“之后……”她微微侧首,背影有些摇晃,“之后看情况吧。”
即便只是个可能,也足够他欢欣的了。
“你少喝点酒!”他呼道。
阿怜脚步一顿,“放心吧,我有数。”
有那次醉酒做前车之鉴,她再也不敢放任自己喝醉。
如今两次妒恨难抑,险些迷失自我,也是时候该放下他,不再被他操控所有的情绪了。
没了沈奕怀的喜欢,她不是不能活。
……
香山别墅1号苑坐落在群林簇拥之处,前后不仅有广阔的草场,还配有专用停机坪,在被沈奕怀大手笔购置之前,一直有专人维护。
“沈董,香山别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开始动工改造了。”
“只是……您确定那几个房间要那样装吗?”
“明白,明白!一定原模原样按图纸做好!您放心,设计和施工队伍都签了保密协议,半点消息都不会透露出去的!”
挂了电话的负责人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安全帽帽檐,望向被施工队敲掉的客厅落地窗——
六米高的四方框架中,大片大片的绿色香叶林在风中涌动,宛如无边无际的绿色波涛,令人心旷神怡。
“哎,可惜了这么美的景。”他摇着头低声叹息。
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癖好呢?
这哪里是共筑爱巢啊,这分明就是
不过无论心里如何编排,他也不敢拿出来说,只继续往上巡查,监督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