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嬴珵懂事,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自己跑到外边去玩。
阿怜忙冲他背影道,“跑慢点,记得回来用晚膳!”
想起嬴昭还在一旁站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回到桌前坐下,嬴昭步步跟着,见她喝茶,他也拿起茶水来喝了一口。
心里虽感激居多,单独与他相处时,阿怜却仍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没见,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忽想起从前在兰台围炉煮茶,“我这里的茶清淡,味道不如王上煮的茶好喝。”
听她这么说,嬴昭煞有介事地又品了一口,赞道“不错,清香回甘”,忽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她,“怜夫人还没喝过我煮的茶吧?”
确实没喝过,那时在兰台她怀着嬴珵,喝的是红枣汤。
这下出糗了,阿怜顶着尴尬掩饰慌乱,“确实如此。”
“对了,敷洛呢?回宫这些天怎么不见她?”她焦急转移话题。
嬴昭睫毛微垂,“她没进宫,在丞相府。”
“哦,我还以为你们……”阿怜脸颊烧红,实在说不下去了。
好在嬴昭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适时提出告辞。
离去后不久,就有人送来几只矮胖瓷罐。
领头的侍中弯着腰笑脸相迎,掀开其中一只的盖子对阿怜道,“怜夫人,这是王上专门吩咐送来的茶叶,说今后要什么您尽管提”
阿怜认出来,这是当初洗心亭初见公子昭时跟在他身侧的那个侍中。
“你叫什么?”
侍中腰更弯,恭敬道,“奴名禹礼。”
阿怜点点头道,“有劳,代我谢过王上”
……
宁馨宫的日子平淡悠闲,嬴昭不时来探望他们,一转眼就到了秋猎的时候。
也是秋猎时阿怜才发现,嬴昭后宫空荡,子嗣更是一个都没有。
他的父王在他这个岁数时,他都快满五岁了。
压下心中惊讶不表,等一众秦国宗亲贵族的郎君吹哨骑马奔向树林,阿怜才下了看台找兰妫谈论此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嬴昭一个眼神,禹礼就悄摸跟了过去。
按照旧例,王储十五岁时应由通晓人事的侍婢教导敦伦之事,可当初除夕宫宴闹得太大,嬴昭被关进兰台,嬴煦紧着怀有身孕的她,把此事忘的没影,负责此事的宫人也不敢擅自行动。
兰妫一脸惋惜,“或许是耽搁了,王上一直对女子兴致缺缺”
夜幕初上,众人围坐篝火旁,白天猎来的鹿肉被烤得滋滋作响。
瓷白的脸在火光照耀下越发妖冶,那双狐狸似的美眸只轻轻一撩便叫身子酥了半边。
嬴昭深吸一口气,又仰头喝了一碗鹿血酒。
阿怜同其他女眷一样早早离席,回到营帐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随嬴昭去齐国的客卿元博。
得知元博来意,阿怜心里本就愧疚,一口答应下来。
去往嬴昭营帐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有些忐忑。
嬴昭尊敬她,待她和珵儿好,是因为他父王的叮嘱,如果她干涉他的私事,他还会是一副好说话的态度吗?
营帐外有卫尉军守着,见阿怜靠近,眼珠盯着她移动几秒又回归原位。
王上待怜夫人不同,他们便不阻拦她的靠近,却因此时帐内的情况未去通传。
阿怜的手刚摸到门帘,就听帐内传来断断续续低沉的闷哼。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僵住脚步,震撼之下完全忘记了反应。
风吹帘动,门帘缝隙里不时透出一抹艳色裙裾。
曲腿靠在榻上的嬴昭喘息着闭目,心底刻意去忽略,身体反应却诚实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