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对着沉睡的嬴珵。
元博这些人算得缜密,怕是早就在暗中商量好了,那日是专为她赶来呈殿,借机征求她同意的。
想到嬴昭那日帐中的一番话,她越发愧疚,愧疚中还带着些莫名的刺痛。
真要装作无事,放任他无意识亲近一个连熟识都不算的陌生女子吗?
她闭上泛起泪花的眼,终是掀开被子,悄悄下了榻。
罢了,就当还他十五岁那年欠他的吧。
如果不是除夕宫宴的意外,他可能早就封夫人有了王储。
当年他也深受其害。
深夜中的呈殿静悄悄的,只禹礼一个人守在外边,看见她来两眼泛光。
看来他也知晓此事。
阿怜抖着手推开门,刚进去禹礼就从外边把门关上了。
鼻尖是浓郁的檀木香味,她听见剧烈而急促的喘气声,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脱下赤红的外裳,穿雪白轻薄的寝衣,她掀开层层珠帘帷幔,小心翼翼往床榻所在的内室去。
及至最后一层,突然一只灼热的手从内伸出,将她拦腰捞去,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炽热的泪落在她脸上。
幽幽烛光下,她的腰折成柔软的枝蔓,连站都站不稳。
衣裙似莲花瓣轻轻剥落,几步就被带到了宽大的床榻上。
被他咬住时,阿怜闷哼一声低头看他,他长睫湿润,眼角带红,凤目睁开时完全是一副不清醒的模样。
因为被交代过不能出声,她甚至连让他轻点都做不到,只能难耐地忍受着。
他潮湿的掌心托住她上挺的腰,滚烫的痒意持续向下。
闯进来的东西存在感极强,激得她落泪,她控制不住地抓挠他的肩背,只一瞬又松开来,转而揪住身下的被褥。
他一边栖身动作一边低头啃咬掠夺,除了孕育时的骨血相连,世间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候了。
第一次他出得很快,却也把她折腾得满头是汗。
不过他很快振作精神,从背后把住她开始新一轮的挞伐。
等结束时,她几近虚脱,看着完全昏过去眉心紧皱的嬴昭,心里却仍是同情和……疼惜居多。
到底是她主动,而他并非自愿,甚至毫不知情。
她艰难离开他,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外裳拢好,一打开门就见元博为首的几人等在外边。
他们恭敬地低下头不敢乱看,阿怜抿唇抓紧了衣领,虚弱道,“快派人去收拾吧,动作轻点别让他起疑。”
第104章 战国文夫人(十九)“抱我去榻上吧。……
嬴昭在清脆鸟鸣声中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揽,却扑了个空。
他迟疑着睁眼起身,一把掀开被子。
床褥整洁如初,只雪白的中衣有些凌乱。
昨夜的狂乱记忆回笼,他腰窝发酸,不得不闭目调整呼吸。
可一闭眼,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反而更令他口干舌燥。
细窄而收紧的腰线,波浪般柔软起伏的身姿,几乎要将他融化成一滩水。
他闭着眼带着渴意张唇,无声地叹喂。
是个格外真实的美梦。
今日休沐无廷议,他欲下榻往宁馨殿去。
应该是他太想她了,才做了这样的梦。
幸好不久前刚刚与她解除了嫌隙,让此时的他可以顺应本心过去看她。
突然他动作一顿,凝眸看向枕侧一角。
指尖捻起一根长长的发丝,轻轻去嗅,仿佛还带有淡淡的馨香。
他的心越跳越快,将发丝攥在手心,对外高声喊道,“禹礼,进来!”
“昨夜你守在呈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