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夺。
凌郁知晓此事意味着什么,锦衣卫指挥使呈上的折子有些写,那些尸体上的香与他们所查的隐隐相似。
凌郁闻过秘密送来的尸体衣裳的一段布料,气味的确和他们从青楼缴获那批粉末有六成相像。
近日关于那批粉末的事情又有了进展,经锦衣卫层层寻查,发现了名可疑之人,令锦衣卫更重视的,乃是且那人极有可能,便是提供此种粉末制作材料的商贾。
可惜锦衣卫还是晚了一步,找到时便已听说,那人犯事入狱早已去世多月。
而那人所在之地同位栗县,两者诸多巧合,都若有若无地与那香料有关。
牢狱的事向来都由当地官府解决,官府处理后还要交给当地县令过目,继而,凌郁下了道圣旨,命栗县县令即刻奔赴京城。
昭韵宜待在他身边,看着他朱笔不停翻阅。桌面堆有数本奏折,翻起来时,桌面不免会有些乱。
御书房内两侧轩窗皆是大开的,起了风,吹得这些折子哗哗作响,纸页翻折过来,里面的内容也随之暴露在空气内。
眼花缭乱中,一列字迹工整,于周围潦草笔墨内一下子吸引去人视线。
昭韵宜坐起了些,见她感兴趣,凌郁抬手把那折子挑出来,帮她拿到眼前。
昭韵宜原本没有这个意思,只觉得那字迹较为工整便多看了几眼,见他拿过来,她闲来无事,便也低头翻看。
翻着翻着,慢慢顺着看到尾端,看却看见上面落得的几个字。
她拿近了些,手指停在那字迹旁,心中感到阵怪异。
“这名字……”女郎秀眉轻蹙,喃喃出声,不尽惑然。
凌郁在她身边坐着,察觉出女郎与先前截然相反的情绪。
“怎么了?”闻声顺着昭韵宜指的地方看去,待看清昭韵宜指尖停着的地方,动作却肉眼可见的一滞。
白纸黑字分明,裴庭请奏。
‘啪嗒— —’毫无预兆地。
“陛下?”昭韵宜扭头,眼中尽是疑惑。
就在刚刚,还不等昭韵宜多看两眼,折子便在她面前幽幽合了过去。
帝王动作很快,一翻一合短短几瞬之间,就已经把那折子拿开很远。
一番行为突然,莫名惹人起疑。
她侧眸,似乎很是不解他此番举动的含义。
就见帝王已然把折子拿到了最边的位置上,还抽出几本奏折把那封覆盖住。
回昭韵宜的疑问:“他的不好,朕为你换一个。”
转瞬之间,帝王面色已恢复先前波澜不惊的模样,任人怎么看,都在那双漆黑幽暗的双眸里觉察不出半分差错。
昭韵宜仍觉异样,一本新的奏折片刻不差地放到手边,然而,无人翻动。
风体无形,悄然回荡在大殿内,桌面纸页‘哗啦啦’抖动,阵阵烦躁至极的响。
仅仅一个名字就能让她产生这样的波动吗。
凌郁把昭韵宜面色上的异样全都看在眼内,案沿附扣的五指攥紧,用力的指尖泛白。
“爱妃……在想什么。”他终是出声问。
昭韵宜觉察出帝王的不对劲,略微讶然,片刻间,早就把刚刚那点奇怪念头抛之脑后。
就在此时,全德福压低步子入殿:“启禀陛下,栗县县令到了。”
凌郁没有动作,昭韵宜倏然回神,陛下与臣子御书房议话,作为后宫嫔妃,她应当回避。
“不必,坐在朕身边就好。”
她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身旁的人开口,他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牵起她落在腿侧那只手的同时,也把她身子轻按住。
片刻后,栗县县令入殿,在小太监嘱咐下深深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