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身体抱恙,府上的大夫瞧过,言吴氏主因郁结在心,只要不去想以后慢慢就会好。
裴庭上次与李晔闲聊时提过一嘴,看着桌上药方,心中存了感激。
自裴府出事,他以前那些旧友大多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很少有肯和他交心之人。
“李公子原本要亲自交给公子,听闻公子进宫,李尚书又派人来寻,就先放下东西走了。”
裴庭应了声,把那些奇奇怪怪不该有有的杂乱思绪抛之脑后。
“大小姐呢。”
“最近水鬼的事闹的大,今日一整天都呆在府内。”
他起身:“走吧,去蘅芜苑看看母亲。”
……
落日始初,金晖堆砌,暮色幽悠,整个皇宫笼罩在橙黄的晚霞内。
揽阙宫。
“娘娘有心事?”素玉端来碗银耳莲子羹,轻声唤了下殿内发呆的女郎。
看着那碗银耳汤,昭韵宜循着心中所想慢慢问:“素玉,我们以前和叔婶住在京城时,可有什么关系好的邻居。”
“大家都忙着生计,也就逢年过节有些来往,不甚相熟。”
素玉几乎脱口而出,为了以防万一,有些话她在心里早早就设想过。
“不相熟吗?”
“娘娘是想起些什么了吗?”
素玉紧张又小心翼翼,就见昭韵宜摇了摇头,刹那间,素玉说不清她是庆幸还是什么,悄悄松了口气。
昭韵宜衣服堆叠在一起,被风吹的有些乱,素玉给它一点点抚平。
“我今天在御书房看到了个名字,觉得很是眼熟。”
“什么样的名字,让娘娘现在还能记住。”素玉笑着接话。
下一瞬,听见女郎清晰的问。
“他叫裴庭,素玉,我们以前认识这个人吗?”
第25章 花宴 “请昭仪娘娘随陛下上座”……
御书房匆匆一瞥,瞧着折子末端两个字,昭韵宜心中倏然怔了下。
看见那个名字的第一眼,昭韵宜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除了莫名熟悉外,似乎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排斥。
那种感觉很奇怪,是从心底由内而发的。
她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个姓氏。
如此想时就见素玉摇头,昭韵宜垂眸,此刻回过神,也不免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荒谬。
也是,京中的官员她又怎会认得,也不知刚才她到底怎么想的,竟会问出那么一句。
“奴婢倒是记得京中好像有位公子与娘娘说的这名字倒是相似,也不知与娘娘说的是否为同一人。”
突然,昭韵宜耳边响起素玉一席话。
捏着裙边,见昭韵宜向她望过来,素玉便说了前不久宁伯侯府因触怒龙颜,被削夺爵位之事。
素玉言毕,昭韵宜沉默片刻,竟是惹怒了陛下吗。
她想起御书房内帝王对那个男子冷冰冰的态度,当时她还犹觉奇怪。
那官员进殿后,她明显感到御书房陡然变得紧张的气氛,还有帝王突然阴沉的眸子,怎么看,都像压了一层愠色。
原来君臣谈话时,那针锋相对的架势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既是有这番缘由在,也便解释的通了。
昭韵宜默默的想。
一番话了,瞧着女郎面色不似有什么异象,素玉想了想,试探着问:“娘娘怎会提起这位裴公子?”
今日午后,陛下在御书房召见了两位臣子,素玉路过外院,听几名小太监聚在一起提了几嘴。
该不会,那两名臣子……
昭韵宜笑:“没什么,刚好在奏折上看见了,随便提提。”
既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