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平了。我在宫里也都很好,圣上赐了恩典,体恤侯府为国事,多年分离。爹娘每个月还能入宫看女儿。”
“对。”关元英一笑,“是这么个理。”
酒过三巡,千镜滢头有些发晕。脑袋一沉,待要再拿酒碗,被关元英截住。
关元英同千门山对视一眼,笑道:“可以了。一下子忘记了,这酒后劲大着,你那点酒量当娘的还不知道?”
两口子在边境待久了,这点酒在二人眼里自然不在话下,一时忘了还坐着个千镜滢。
千镜滢两颊通红,许是被酒气熏得,看向关元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迷蒙,如起了雾的镜子似的。
“嗯。”
朝颜在边上,听千镜滢声音不对,哭笑不得,到千镜滢身侧蹲下,“小姐?”
她话落,被千镜滢抱住,她半个身子的力气压上来。
“我没事。”
关元英心里一咯噔,她瞥了千门山一眼,“你刚刚怎么不拦着?”
千门山也没想到,看着自家语气不悦的夫人,“我以为就那一点。”他转头吩咐朝颜,“你带小姐回屋歇着,煮些醒酒的汤药过来。”
“老爷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朝颜扶着千镜滢起身,凌歌见状上前帮忙。
千镜滢喝醉了有些站不稳,所幸凌歌气力大,朝颜几乎用不着使劲。刚迈出一步,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人。
朝颜看清来的是楚裕言,心里暗叫不好,“太子殿下。”
千镜滢听到这一声,知是有人来。她这会意识已不大清醒,抬起水蒙蒙的眸子,见一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容貌清绝。她忘了眨眼,定定盯着他。
夫妻二人见此情形,对视一眼,行礼退了下去。
“奴婢去煮些醒酒的汤药来。”
朝颜说罢就要离场,一扭头见凌歌跟木桩子似的杵着不动,连忙把人拽了下去。
“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千镜滢瞪着眼睛看她,目光亮了几分,“好呀。”
楚裕言上前来拉她,却被千镜滢反手拽住,他竟也由着她动作,顺从地跌坐在凳子上。
下一瞬唇边一凉,是一只酒碗,里面还剩有半碗酒水。
他目光一黯,抬头见千镜滢看着自己,一双眼里满是期待。他稍稍启唇,见她眼睛亮起。
千镜滢轻抬手臂,酒水顺着碗口流入面前的人口中。他半仰着头,神色晦暗不明。月霜下,他面如温玉,惑人,柔和。
千镜滢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将手臂抬起几分,迫得位子上的人仰头,几滴酒水溢出,贴着唇角滑到喉结,滚入衣襟中。顷刻间沾湿了一片。
她下意识伸手,不轻不重抚上她喉结,将剩余酒水擦拭,刚一动作,手腕吃痛,酒碗脱手砸在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千镜滢未来得及出声,被腕上力道往前一带,跌到一人怀里,一股清冷的气息钻入鼻尖。
她怔了一下,下一瞬那股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双唇含住,一股灼热的酒气将清冷的气息化开,似是要把人烧化了。
她手腕被她扣着,许是觉得新奇,她闭着眼未挣扎。待双唇分开,千镜滢睁开眼睛,气息微喘,眼里似有几分疑惑。
她唇瓣殷红,还残留晶莹的水渍。
感觉到腕间桎梏一松,千镜滢揉了揉发麻的手腕。眼里还有几分不悦。未来得及反应,双脚离地,她被人拦腰抱起。
楚裕言步子迈得大,千镜滢下意识勾住他脖子。又觉得头有些疼,窝在他怀里,待要睡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被扔在床上。
她想起还未脱鞋,待要起身,后颈被人捏住,一道灼热的气息扑来,将她缠住。
帷幔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