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与此同时唇上堵上一片温热。
她所有的目光被他拆吃入腹,而后湿润的舌描摹过她的唇瓣,蹭出几分缠绵的味道。
千镜滢不知怎的想起那只画成自己样子的糖人,舔舐,勾缠,一寸寸地磨,直到瘫软得不成样子。而后属于自己的气息被他一点点掠去,渐渐化开,同面前的人融为一体。
千镜滢被磨得喘不过气,忍不住呻吟一声,又被他吞吃入腹。她有点遭不住,边是后悔,边伸手推他。
楚裕言似是感觉到她的抗议,稍稍放开她些。千镜滢大脑缺氧,浑身发软,瘫在他身上喘息。被人从身后揽住腰。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廓,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一声似是溪流淌出,又滑过细卵石,温润,含着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哑意。
千镜滢怕热,夏日里衣服挑得本是轻柔的料子,被他手掌若即若离蹭着,半是痒,半是发软。
她感觉像是一只薄皮柿子,任人滚圆搓扁。千镜滢缓过神,抓住他手臂,二人对视。
楚裕言眼里含笑,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千镜滢咬咬牙,往后面靠了靠,和他拉开距离。
指腹冰凉,轻轻抚过她颈窝的红痕。
千镜滢稍稍抬起目光,见他唇上沾上一抹殷红,是她的口脂,如同留了痕迹的白玉,便听他道:“你只许这般对我,不许这样对旁人。”
千镜滢眸光一闪,掠过一抹促狭,如浮光一跃,映在镜中,照出人最真实的样子,“为什么?”
他毫不掩饰看着她,“我会吃醋。”
“可我方才也没做什么,你就这样?”
“他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我看得分明。有人想攀附你往上爬,你连拒绝都不会?”
千镜滢先前注意力都在楚绾明身上,并未注意这些。这会听楚裕言这么一点,眉心微蹙。又有些不确定,“他胆子这般大?”
“宫里这些人要想生存下去,最擅长的不是技艺,而是察言观色。你若一开始态度疏远,他自然不敢。”
千镜滢头一回听到这些,目光怔了怔,被他点醒,“我明白了。”
“就像上回下人偷窃那般,对吗?”
因为一开始的纵容,导致本该埋藏在皮肉下的逾矩,最后都探出爪牙。
他目色稍稍缓和了些,“嗯。”他的手指顺着她指尖,一点点缠上指缝,直到十指牢牢相扣,“但不是你的错。”
怎么会是她的错呢?
是他给了那些人染指的机会。
千镜滢担心楚绾明,“那你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母后?”
他稍稍抬眼,“宫里不养闲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我不说,母后此刻也得到消息了。你倒有闲心担心她。”
“可我觉得,此事不能完全怪她。”千镜滢问:“父皇可是在择驸马?”
“她是公主,生来享受锦衣玉食,万千荣宠。天下人畏惧她,讨好她。纵使她有许多身不由己,但亦是她的职责。”
当时和亲的事,楚绾明最初也闹过,可后来冷静下来,也就看开了。可那种看开,又更像是生死看淡。
楚裕言看出她忧心,道:“况且以她的身份,就算出嫁,亦是厚嫁丰奁,无人敢怠慢。”
千镜滢低头看着扣着自己的那只手,“我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其实已比和亲好太多。”
“你是否觉得我太冷漠?”
千镜滢抿了抿唇,“我曾经有这般想过。一家人本是休戚与共,悲喜相关。”
她话落,感觉到揉捏她指尖的那只手稍稍一顿。
楚裕言目光沉沉看着她,只等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