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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执刀人身上。

也就是这间隙,萧南山挥动长剑,挑飞了执刀人手里的兵器。

刀刃砸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

来不及细思,盛锦水几乎是立刻向萧南山所在的方向奔去。

可执刀人又岂会轻易让她脱离掌控。

被捏紧的手腕再次传来碎骨般的疼,披在身上的大氅如同振翅的蝴蝶,随着她向前奔逃的动作在半空划出残缺的弧度,让她以为自己能逃脱时,希望再次戛然而止。

“阿锦!”萧南山忽得瞪大双眸,不顾一切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恍惚间,盛锦水以为自己是落网的飞虫,几乎要被撕裂成两半。

又是一箭呼啸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萧南山松开了盛锦水的手,反手就要抓住疾飞而过的箭身。

可他到底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箭羽从指尖擦过,向盛锦水而去。

耳边尽是秋日喧嚣的风,盛锦水一顿,瞳孔里映着朝自己门面而来的箭矢。

她又要死了吗?

刹那间,她只觉自己是被关在囚笼里的雀鸟,即便重来一次,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拼尽全力硬是吞下了一路的血泪与苦楚,可到头来仍逃不过既定的结局。

抬起眸子,盛锦水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既然注定是死局,为何还要给她机会?

耳边风声依旧,盛锦水的心里却只剩颓然的死气。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阿锦!“错过箭矢的萧南山焦急出声,不顾一切向她飞扑而来。

随着声嘶力竭的呼喊,她麻木的双眼瞬间清明许多。

盛锦水抬眼,见来不及扑到跟前就摔跪在地的萧南山,心里忽而迸发求生的意志。

总要再试一次,她才能甘心!

来不及细想,盛锦水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桎梏。

那支带着寒芒的箭已到眼前,眼看就要扎入她的眼眶,她却是置若罔闻,只向着萧南山所在的方向再度伸出了手。

一切都变得那么慢,慢得能让人清晰看见被风卷起的落叶,正打着旋轻飘飘的落下。

发丝在半空扬起,盛锦水脚下一软,箭矢穿透青丝扬起的瀑布,割下几缕发丝后以不可抵挡之势向后射去。

噗嗤一声,清脆的皮肉划破之声。

万籁俱寂,众人只能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盛锦水闭上双眼,绝望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缠住,不得逃离。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手腕处的痛感还没消失,盛锦水回头,就见执刀人瞪着一双牛眼,正难以置信地目视前方。

“反复小人,果然狡诈。”执刀人抹去唇角血迹,一手捂着胸口处的箭伤,狠狠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阴恻恻的目光下移,稳稳落在了还没来得及起身的萧南山脸上。

盛锦水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只觉桎梏自己的力道一松,顾不得双腿发软,裹着大氅向萧南山奔去。

此时的萧南山也回过

神来,目光一凛,单手将盛锦水护在怀里,另一只手举起长剑就从斜下刺向执刀人。

可执刀人刚动半步,半空又是一道箭光,回神时已精准无误地没入他的胸前。

萧南山皱眉,立即觉察出不对,回头喝道:“留活口!”

被他护在怀里的盛锦水面如金纸,可还是本能地顺着他视线看去。

只见半空闪过无数道箭芒,全都精准地朝自己身后而去。

夜色里,福德隐在火光下的脸晦暗不明,可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杀意还是让盛锦水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