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吃喝拉撒全在一处。每日一睁眼,除了答题就是答题,因此金榜题名的学子不仅
文采出众,连体格都是考生中百里挑一的存在。
想到这,盛锦水总觉自己明白了新帝的想法,要让萧南山去参加会试,别说是他,连自己都要心疼一番。
九日过后,恩科还不算彻底结束。
先帝昏聩,任人唯亲,朝中皆是卖官鬻爵,招权纳贿之类。
新帝登基之后,问斩了一些,又罢免许多。
而今正值用人之际,照以往惯例,恩科本只多加一场会试。可新帝仍嫌不够,还未登基就命各府举办乡试。
否则任凭刘青玉博学多才,满腹珠玑也参加不了此次会试。
会试过后,离放榜之日还有月余。
自觉名落孙山,又囊中羞涩的考生们早早归家。留下的不是全力准备殿试,就是到处参加诗会,妄图结交权贵。
萧家有萧士铭做主考官,又有萧南山这个名声在外的才子,自然也是学子们关注的焦点。
初时府中一切如常,后来递上门的拜帖逐渐多了起来,盛锦水才从萧顺口中得知,自从考生齐聚中州,每日都会有人递交拜帖,而随拜帖一道送来的还有他们的诗词文章。
三年一次大考,次次如此。
府中上下早已习惯,不必主家吩咐就拒了拜帖,再添上份薄礼将人好生送走。
说到此事时,萧顺脸上还带着无奈的神色,“少夫人恕我直言,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沧海遗珠。随拜帖呈上的诗词文章,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看似花团锦簇实则一文不值。连我都瞧不上,何况是家主和大公子。若真有本事,那就考场上见真章,也不必私下求见。不过您放心,家主也曾提点过,成百上千的考生里或许真有那么几个遇上了难处,回份薄礼于萧家无碍,可说不得就帮上了忙。”
能在中州屹立百年不倒,萧家行事自有一套章程,远比盛锦水想象中的详实周密。
既然如此,她也就放下心来,不再理会。
不过盛锦水沉得住气,盛安洄就没那么好的定力了。
会试过后,宫中侍读就为皇子及其伴读讲解了考题,盛安洄颇有心得,急着想与启蒙恩师探讨一番。
盛锦水实在看不过他上蹿下跳的猴精模样,索性眼不见为净,松口让他如愿。
不过在去之前,她也特意叮嘱过,探望可以,可若打搅夫子温书,定不会轻饶。
盛安洄欢天喜地地应了,临出门才发现等着自己的除了小厮,还有神色慵懒的萧南山。
“姐夫?”他一脸好奇,“今日不必阅卷吗,您怎还未入宫?”
萧南山已先行上了马车,撩起车帘回道:“不必入宫,我与你一道。”
难得清闲,他却不在府里陪伴阿姐,反与自己出门。
盛安洄实在想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见时辰不早也不再纠结,随之上了马车。
萧府院中,寸心回禀道:“夫人,公子和小少爷已经去了。”
“好。”盛锦水点头,指尖划过桌上的几朵绒花。
想到她今日交到萧南山手里的锦盒,寸心始终不解其意,疑惑道:“夫人,为何要给刘夫子送花?”
“香丸的买卖起来了,绒花却始终差一口气,”盛锦水抬眸,笑道,“簪花及第,不是很好的意头吗?”
寸心若有所思,随即了然地点头。
自家夫人果然是天生吃这碗饭的,诸多奇思妙想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等待放榜的这段时日,中州看似风平浪静。
期间盛锦水又到过几次不老春,来来去去的贵女们在意的仍是那几件事。
不过今朝诗会渐多,许多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