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人前时仍能言笑晏晏。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贵女们才都散去,不老春也逐渐冷清。
“对不起阿锦,都怪我多嘴。”心知是自己的心直口快给盛锦水惹来的麻烦,林妙言一脸愧色,甚至不敢抬头看她。
谁都没有预知未来的本领,更不会想到几句话就会引来猜忌,惹出事端。
“此事不怪你,有心人只要稍加打听,总能发现端倪。”今日之事确让盛锦水颇为头疼,可林妙言也不过实话实说,委实不能怪她。
将人安抚好后,盛锦水目送她上了马车,随即才转身回了萧府。
萧南山何时回来没个定数,今夜也是如此。
一直等到子时都不见人影,寸心见她困得连打几个哈欠,正想开口劝说就听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她面上一喜,忙上前开门。
回来的果然是萧南山,见盛锦水还未入睡,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解道:“阿锦?”
“你回来啦。”盛锦水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
见她随手端起一盏冷茶,喝了两口醒神,萧南山露出不太赞同的神色,伸手拿走茶盏。
好在寸心极有眼色,又及时送上一盏热茶。
不过这么一折腾,盛锦水的困意已然消散,连眸子都清明了许多。
“正好,我有要事与你商量。”
萧南山坐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值得她等到这个时辰。
盛锦水却是正经了神色,将早些时候在不老春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论起来对刘青玉的影响远大于对萧家的。
“中州人多口杂,能瞒得了一时是一时,如今真瞒不住了也无甚要紧。”萧南山沉吟片刻,“于萧家倒是无碍,不过刘举人那还是要告诉一声。”
盛锦水点头,她也是这个想法,“早前阿洄想去探望,被我驳了回去,眼下倒是叫他如愿了。”
也不必等休沐,翌日萧南山就为盛安洄请了一日的假。
不过此事叫沈行喻知晓了,吵着闹着就要同去。
伴读都走了,沈维楠顿觉无趣。
沈行喻与他关系最好,猜到他想出宫放风,不过是顾忌太多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好在沈行喻文不成武不就,偏赢在脸皮最厚,使出痴缠的劲头,拽着萧南山的袖子撒泼打滚,硬是让他替沈维楠向新帝求来了出宫的恩典。
平日里,萧南山不会理会他的无理取闹,但今日不知怎的,犹豫半晌竟点头应了下来。
等两人出宫与盛安洄会和,沈行喻还在洋洋得意:“就知道老师最疼我了,只要我一求情,他什么都会答应。”
也就是仗着萧南山不在,他才敢睁眼说瞎话。
“才不是因为疼爱你。”今早盛安洄已经从盛锦水口中得知此事来龙去脉,本想给沈行喻留几分颜面,见他隐有蹬鼻子上脸的意思,残忍地道出了实情。
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脸皮,沈行喻自洽的本事可谓是中州城里独一份的。没消沉过两息就扬起下巴,继续得意:“总之是我求来的。”
晚些时候,几个小的才有说有笑地回了萧府。
让盛安洄带给刘青玉的东西是盛锦水准备的,再寻常不过的一套文房四宝,和在中州少见的青麟髓。
当然,刘青玉也让盛安洄带了话回来。
他为人坦荡,当初避嫌也是想着萧家风口浪尖,不便叨扰。
既然双方皆不在意,他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备考。
此次恩科共考三场,历时九日。
虽未亲历,但前世久居中州,盛锦水还是听过些传闻的。
九日里,考生们会被关在贡院四四方方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