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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蒋家面子,一边又有些奇怪,“今日宾客众人,怎么家中的下人总是与她作对,三番两次地生事?”

闻言知她是将盛锦水怪上了,叶嬷嬷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很快就能遇见对方,可以亲自问上一问。

事实上,叶嬷嬷并不晓得自己向蒋夫人复述的只是盛锦水想让她们知道的。

早知梁青雪要算计自己,与其一直担心对方不知何时会捅自己一刀,她决定主动出击,请君入瓮。

眼下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先后将红桥和熏陆支开后,她们果然按捺不住,选择动手。

而动手的霜翠并不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落在了盛锦水眼里。

她只一人,提心吊胆地将人带到林荫小径已耗费不少心神,自然没发觉缀在不远处的熏陆等人。

独留盛锦水一人后,霜翠想借怪石隐匿行踪,在动手后迅速逃离。却不知对方是在将计就计,此时熏陆早趁她离开的间隙换上了盛锦水的外袍和珍珠绣鞋,将半边身子藏在怪石后。

霜翠本就心虚,瞥了眼露出的裙角和绣鞋后便认定隐在怪石后的人就是盛锦水。把心一横正要动手,却不成想被熏陆轻松反制。

蒋夫人到时,周遭并无外人。

只盛锦水和她的丫鬟,除此之外,还有双手反剪,被熏陆押跪在地的霜翠。

蒋家丫鬟众多,她并不认得对方,但看穿着又确是蒋家的人。

霜翠嘴里被塞了帕子,远远见蒋夫人过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

被反制后,方才她还紧张得砰砰跳的心便如坠冰窖,只余慌乱。

见此蒋夫人步子一顿,沉声问身侧叶嬷嬷,“哪个院里的?”

“少爷院里的,记得是叫霜翠。”蒋夫人膝下只有一子,

今年堪堪十四。

听到她是儿子院里的,她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大抵做母亲的在某些事上总是格外敏锐,蒋夫人走近后并未出声,反倒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丫鬟。

她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秀气的鼻梁和细腻如脂的肤色,还是叫人猜到她生了副好相貌。

十四岁,正是贪花好颜色的年纪,在此事上蒋夫人对唯一的儿子管教甚严,此时见丫鬟貌美,又是自家儿子院里的,不免生了警惕之心。

不过心中再多计较,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显露。

她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猜想,故作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几人心知肚明,只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下去。

方才被丫鬟泼了茶水,盛锦水没与之计较已给足蒋家面子,眼下若再没脾气,恐怕要被当成软柿子,任人拿捏了。

此时没有外人,正是她发作的好时候,既然蒋夫人开口问了,盛锦水便不再客气,带着冷意沉声道:“我也想问是怎么了,蒋家门庭平素我是高攀不上的,也不敢高攀。只不过夫人相邀,想着您有大眼界,不以门庭分贵贱,便心怀感激地来了。”

盛锦水摸清了蒋夫人的脾气,瞧着虽是气恼,但也给对方戴了高帽。

“可不知为何,您府中下人总与我作对。先前还只是泼了盏热茶,如今却是要我的命!”盛锦水缓了缓,乍看像是气得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我身边丫鬟会些微末武艺,今日怕是要交待在这了。我想问夫人一声,究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叫您不满意还是府中下人不满意,非要了我的命才罢休。”

这番话说完,盛锦水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苦主。

高高兴兴地来赴宴,却差点把命搭上,叫谁看了都会帮着喊一声冤枉。

见她眉目间除了不平便是屈辱,蒋夫人一时词穷,心道不怪她有此一问,便是自己也满脑门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