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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自然晓得她的脾气。

看样子,自家夫人是对那位无辜受牵连的林夫人也存了不满之心。

叶嬷嬷一直偷觑她的神色,见状不敢多言,如实将此事始末道明。

说回盛锦水,衣裙打湿后她便安稳待在厢房里烤火。

身边伺候的丫鬟,除却去马车上取备用衣裙的红桥,和跟着小丫鬟去厨房的熏陆,便只剩下一个寸心。

见红桥久久未归,寸心怕盛锦水着凉,抱着烤干了茶水的外袍问道,“夫人,衣裙烘烤干净了,就是留下了些水痕。不如您先穿上,等红桥回来再换吧。”

厢房里的窗户开了条小缝,就算坐在炭盆边还是有丝丝凉意,盛锦水想了想点头道“好”。

寸心这厢刚服侍她穿上外袍,门外就响起一道陌生的女声,似是刻意压低了嗓音,需收敛心神才听得真切,“林夫人,方才之事我家夫人已然查问清楚,还请您到荷塘一见。”

不等盛锦水回应,那人又一顿道:“事关家丑,还请您独自前来。”

寸心闻言不免嘀咕:“处置个手脚不利索的丫鬟而已,怎么神神秘秘的。”

“客随主便,”盛锦水却是再好说话不过,伸手抚平衣襟上的褶皱,笑道,“蒋家不是一般人家,还能让我吃亏了不成。既是主家相邀,我去便是了。”

整理好仪容,见除衣襟上残留的水痕再无失礼之处,盛锦水才起身离开厢房。

厢房外十分安静,便连方才的传话人也没了踪影。

盛锦水笑了笑,不疑有他地往荷塘走去。

冬日荷塘一眼望尽,便连残枝也没留下。

盛锦水正疑惑,就见小道尽头有丫鬟正朝自己招手。

此时她眼前恰是条岔路,一边是她来时穿过的游廊,另一边则是怪石林立的林荫小径。

丫鬟让她走的正是那条林荫小径。

盛锦水并不靠近,而是疑惑问道:“为何要去那般偏僻之处?”

那丫鬟见她不肯过来也是一愣,相距甚远地僵持了片刻才像是为了让她放下心防,垂着脑袋走到近处,恭敬道:“事关家中颜面,不宜让外人知晓,此处无人更好商谈。我家夫人料理偌大家业,如此行事也是身不由己,还请您随我稍候片刻,人马上就到。”

虽刻意变了声调,但盛锦水还是听出对方就是方才在厢房外说话的那人。

她思索片刻,才点头应道:“好,想来蒋夫人也有难处,我随你去就是了。”

丫鬟闻言未再开口,只埋头带路。

她走得急,盛锦水只能快步跟上。

两人又走了会儿,才在荷塘边停下。

冬日寒风刺骨,荷塘不似梅园人声鼎沸,又满布炭盆。

盛锦水站了会儿,双颊便被刮得生疼。

只是不等她细问,丫鬟便已主动道:“还请您稍后,我这便去催请夫人。”

“等……”盛锦水刚开口,丫鬟便已小跑离开,身影消失在怪石后。

她无法,只能原地等候。

只是迟迟不见人来也觉出些不对来,正要离开,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得向前倾去。

听叶嬷嬷说到这,饶是蒋夫人也不免提心,忙问:“她摔进荷塘里了?”

只是话刚问出口,又回过味来。

若真是不慎落入荷塘,叶嬷嬷也不会如此平静了。

果然,下一刻叶嬷嬷已然回道:“那倒是没有,万幸林夫人身边唤作熏陆的丫鬟恰好寻来。这丫鬟会些武艺,当场便将人擒住了,只是见推人的是蒋家下人,林夫人说自己不好私下处置,便让我将您请来了。”

“还算聪明,没将此事闹大。”蒋夫人紧蹙的眉心松开了些,一边庆幸盛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