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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就是端茶送水一通忙碌的成江寸心。

至于三娘子和熏陆,两人则站在角落,不知低语些什么。

她一出现,众人目光立即汇聚到一处。

猛地成为焦点,盛锦水还有些不适应。

见她过来,萧南山出声道:“成江和怀人虽会武,但是男子,所学未必适用,由三娘子来教更为合适。”

让盛锦水习武是临时起意,此前并未曾与之商量。

不过对此,就算心有抗拒,盛锦水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此前在唐家的经历,至今回想起来,她仍心有余悸。

重获自由后,也曾想过多聘请几位如三娘子这般的镖师跟随左右。只是世上无人能做到算无遗漏,万一今后遇险,若是会个一招半式,她就能多一分逃出生天的希望,何乐不为。

也就是想通了这点,尽管不愿在烈日下暴晒,她还是来了。

没成想萧南山如此贴心,竟早早搭好了凉棚。

有了凉棚遮挡,盛锦水乖巧站在棚下,眨着杏眼看三娘子围着自己绕了两圈。

“论气力,女子天生弱势,何况盛老板从未习过武。”说着,三娘子捏了捏她绵软的手臂,心道当真是水做的一般柔弱无骨,“眼下从最基本的马步练起定是来不及了,昨日我苦思冥想,想你今后若是遇上危险,恐怕只有一个选择。”

盛锦水好奇,“什么选择?”

“跑!”三娘子这声当真是铿锵有力,气势十足。

可与之相比,盛锦水却像是泄了气般,连肩膀都松垮了下来。她当然晓得自己的斤两,也不指望能练出个什么名堂,可“跑”这字实在让人有些打击。

见她失落,三娘子清清嗓子继续道:“我非是玩笑,要真遇上了要命的事,与其留下与之硬拼,不如转头就跑,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想起那日,她不就是靠“跑”才躲过赌坊打手的追捕吗。

此时的盛锦水仿佛学堂里最为刻苦的学生,听得格外认真,“那这‘跑’又有何讲究?”

“这简单,一是速度,二就是时机了。”三娘子将手背在身后,讲得头头是道,“要想跑得快,没有捷径可走,平日多练就是,时机这倒是能做些文章。”

“愿闻其详。”盛锦水认真点头。

“方才也说了,女子天生弱势,你又是半路出家。”三娘子沉吟,“与其练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不如专精暗器。”

“暗器?”盛锦水眨了眨眼。

三娘子点头,“你身形柔弱,习武之人见你多半不会设防。若是遇险,就用暗器攻其不备,运气好的话顷刻之间便能逆转形势,就算运气不好,也能绊住对手,以便逃命。”

闻言,盛锦水若有所思地点头,脑中则回想着自己遭金大力胁迫时的情境。

如若那时她有暗器在手,完全能攻其不备,拖延几息后跑到人多的街上求助。

“好,那我就练暗器!”

见她下定决心,三娘子很是满意,上前托起她的手腕,“暗器最要紧的就是准头,想要一击必中,手就要稳,绝不能抖。”

盛锦水的手指节纤细,早前还有些粗糙的手掌因这段时日的娇养柔嫩了许多。

本就是用来拈针调香的手,照着指示练了半个时辰后,三娘子发现她在此道上竟颇有天赋,眼下唯一不足的就是力道。

凡事不可一蹴而就,光是在稳这点上她就胜过了许多人,何况力道与天赋不同,能随后天勤练而长进,并不急于一时。

因是第一日,三娘子手下留情。

可饶是如此,盛锦水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手臂隐隐有脱力的迹象。

她接过寸心递来的锦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