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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

“去吧。”

猜到她的心思,回想起旧事时的复杂情绪逐渐平息。

萧南山开口,他不想在盛锦水面前失态。

见他们达成共识,盛锦水不再多言,同怀人一道在远处等候。

“此前我们曾见过,不知林公子可还记得?”若说初见时还满心戒备,此时张惠对他的态度已明显不同,“那时公子说自己替故人来寻姑母,我曾为你指路盛家存,公子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萧南山摇头,那时他遇到刺杀,重伤倒在小路边,还是盛锦水救了他。

张惠一顿,看神色似乎挣扎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口气,开口道:“姑母离家早,我们这些晚辈只知她曾在中州高门做事,后来年纪大了,便被放了回来。弥留之际,她留下一封书信,若是有中州来的人来寻自己,可将书信交给对方。”

萧南山没有被隐瞒的怒意,只淡淡陈述一件事实,“当时为何不说?现下却又转变心意,告诉我实情。”

“姑母交待过,此事事关重大,处置不当极可能牵连我们,”张惠犹豫,“许多年前的事了,当年只说若有位年轻公子前来,可将书信交予。那时你初到云息镇,我牢记嘱托,并不信你。”

张惠说的也是实话,何况张元娘其实也没想好,究竟是将书信留下,还是将这个秘密永远带进棺材里。

“现下不同了,你已与阿锦成亲。她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你应当是个好人。”张惠说完,从怀中取出书信。

萧南山接过,垂眸看着空无一字的信封。

短暂停滞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打开信封,展开信纸。

上面并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长篇大论,只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十九年前的冬至,一个孩子降生了,仅此而已,

张惠看他神色平常,终究没压住心中好奇,问道:“你是不是,姑母口中所说的那位公子?”

萧南山敛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年纪大了,难免会糊涂。张元娘留下的信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说。或者说,她什么都没留下。”

张惠听得云里雾里,直到看到他转身,用火折子将信纸烧成灰烬。

一阵风来,灰烬飘散于天地。

此时张惠明白了过来,不管张元娘是不是真的糊涂了,这封信都不该留存于世。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可发生的一切有让她猜到眼前叫作林琢玉的男子并不简单,她不担心其他,只担心盛锦水。

“无论如何,别牵连阿锦,这孩子受了很多苦,好好待她。”这大概是张惠唯一能做的了。

“她是我妻子,我自然会护好她。”

相比爱意,责任确实更能让人相信他的承诺。

与张惠道别后,三人下了山。

半道上,见盛锦水不发一言,萧南山主动开口,“不好奇方才我们谈了什么吗?”

“好奇的。”盛锦水倒也坦诚。

萧南山让张惠忘记这件旧事,是因为此事隐秘,张元娘又未将全部实情告知,若是有心人知晓,怕是会对张家不利。

何况,他与张家唯一的牵扯只是张元娘曾服侍过早已病逝的萧静殊。如今张元娘已经不在,他们之间彻底没了关系。

萧南山并不是个有倾诉欲的人,只是许多往事藏在心底,日日积攒侵蚀,几乎要化为深不见底的漩涡,将他吞噬。

而眼前的盛锦水,则是他唯一信任到可以坦露一丝心声的人。

他一个眼神,怀人便退远了些。

此时此刻,他才万分确定,盛锦水是那个可以救自家公子性命的人。

“我来云息镇,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