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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平日里没说过几句话,不过她们也都清楚,今日过后怕是要常见面,一道伺候盛锦水了。

泡在温热的水里,鼻尖荡漾着淡淡的花香,盛锦水的手拂过水面,凝结的水珠沿着靡丽的肌理滑落。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地闭上双眸,心里则还惦记着盛大伯母出嫁前对她的叮嘱,猜测妆奁底层到底装着什么要紧的东西。

第104章 第104章改口

中途,春绿和寸心进来加了些热水。

盛锦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方才她靠着桶壁闭目养神,如今困意消散,见天色不早,对二人道:“夜深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寸心机敏,立刻道:“我先伺候姑娘更衣。”

“不用,我自己来。”盛锦水不习惯旁人伺候,更不习惯袒露人前。但看寸心失望的神色,心软道,“你去请林……你家公子过来吧。”

现下已经成亲,再称呼萧南山为公子便有些见外了,不过她一时没想好该改口叫什么,只能用“你家公子”含糊过去。

好在寸心没察觉出什么,领命而去。

春绿不似寸心,更多时候盛锦水将她视作管事培养,在伺候人这种事上自然慢了一拍,不过盛锦水也不需要她在这种事上费心。

等人都走后,盛锦水才从水中起身。

夏日的夜晚并没那么燥热,她擦干水珠,等换上常服,便觉得连身体都轻快了许多。

发尾在她沐浴时不慎落入水中,她取来布巾擦拭干净,顺势扫了一眼。

书案上摆着雕龙画凤的喜烛,烛火明亮,将房内布置照得一清二楚。

萧南山的卧房分为里间和外间,里间又单独隔出了小房间,正是盛锦水方才沐浴的地方。

大喜之日,卧房布置一新,到处挂着红绸和贴着大红的喜字。

外间除桌椅外,还有一张书案,平日或许会放上两三本萧南山常看的书,今日却只有喜烛喜饼等物。

里间则有一张大床,靠窗的地方还摆着美人榻,除此之外就是妆台,妆台上则是盛锦水的铜镜和妆奁。

看这架势,妆台应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盛锦水在妆台前坐下,余光扫到铜镜前的妆奁时,再次想起盛大伯母的叮嘱。

对方这般珍而重之的提点,让她对装在妆奁底层的物件充满了好奇。

不等萧南山过来,她就将布巾放下,打开妆奁。

妆奁底层放着薄薄一册旧书,纸张泛黄,甚至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盛锦水取出旧书,疑惑地翻看起来。

脆弱的纸张上,用粗糙的线条画着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小人。

看此她微微一愣,当下并没反应过来,等再翻开一页,书上小人就不仅仅是纠缠在一起了。

脸贴着脸,嘴贴着嘴。

饶是她再迟钝,也已明白过来。

这分明是避火图!

方才还觉得夏夜凉爽,并不燥热,此时全身却像火烧般难受。

避火图像烫手山芋被她扔在地上,盛锦水与翻开那页的小人对视片刻,又悻悻地矮身将书拣起。

就在她将避火图放回妆奁底层的时候,外间响起了推门声。

盛锦水像偷腥被发现的猫儿般炸开了毛,手忙脚乱地将避火图塞了回去。

“在做什么?”

萧南山向里间看去,只见一身素衣的盛锦水在妆奁前鬼鬼祟祟的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没、没什么。”盛锦水转过身,用手背贴着发热的脸颊,“你怎么来了?”

看她窘迫无措的模样,萧南山没再追问,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随即坐下。

趁这间隙,盛锦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