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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些,盛锦水笑容和煦,继续道:“我家幼弟就在私塾里念书,时常会听他提起刘夫子。听说刘夫子乐善好施,见学生家中困难总会帮扶一二,免去束脩。只要得空还会帮近邻书写家书,年节时甚至将亲手所写的春联送到各家,帮着省下不少银钱。”

“只不过刘夫子也曾担忧,巷子里住了太多人家,喧嚣嘈杂会惊扰学生读书,用饭时又常闻到恶臭。为学生着想,他也打算过搬走,只是想到远亲不如近邻,就又犹豫不决了。”

盛锦水说得还算委婉,但该提点的都提点了。

那人听明白了七七八八,当即臊得脸都红了,嘟囔道:“我也没说不收拾,就是院子里放不下,暂且

放在门口罢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信不信,回身进院子拿了扫把,将青石板上的秽物清扫干净,而后又用清水冲刷了两遍。

看她利落干活的模样,木大娘满眼惊奇,自己同那人不知吵了多少回都没解决的事,没成想盛锦水三言两语就摆平了。

等两人回了院子,听着耳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木大娘压低声音道:“还是你厉害,这段时日我日日要同她吵上两回,有次甚至气得把东西重新扔回她家院子,可还是没用。你一来,倒是将她说服了。”

看她好奇,盛锦水解释道:“我也是借了刘秀才的名头。他识文断字,性情又和善,平日里只要有人开口就会帮忙,住在这的人家大多受过他的恩惠,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何况刘夫子要真因她扔的脏污搬走,那才叫得不偿失。她家有个快到启蒙年纪的孩子,日后说不得要进私塾读书,自然不能得罪刘夫子。”

“啧,还是你看得明白。”木大娘一脸佩服地看她,“不过你也没来几次,是怎么晓得她家有个快到年纪的小子的?”

“我猜的,那人看起来年纪比您小些,方才争执时又瞧见院子角落里放着木刀木剑,这才那么说的。”

听她这么一解释,木大娘叹道:“你还真是长了颗玲珑心。”

盛锦水笑笑,并不接话。

没有谁天生就有一颗玲珑心,这都是她多年谨言慎行,察言观色练成的本事。

这次盛锦水来的不是时候,看盛安洄还在上课,也就没多打扰,同木大娘一起将糕点放到了后厨。

她正寻思碗碟在哪时,木大娘已经熟稔地取了出来。

盛锦水不解,“木大娘,近日您常留在私塾?”

方才见识了她说话的本事,木大娘一边放好糕点一边摇头,“你啊有话就直接说,不要和我绕弯子。”

“好,那就直说了。”盛锦水偏头看她,“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了难处?”

木大娘就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她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叹了口气道:“老匹夫不知羞耻你是晓得的。”

想起之前不算愉快的经历,盛锦水点头。

“那日小兔崽子闯了祸,竟将我放在屋里的铜板摸走了。小小年纪不知跟谁学的,我实在看不过去教训了他一顿,结果他那亲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差点把家给掀了。至于我,自然比不过老匹夫的心肝宝贝,加上那段时日他为巴结前任县令下了血本,心情本就不怎么好。因此大骂了我一顿,我也不算好脾气,自然不肯,立刻骂了回去,然后就被赶出了家门。”

说起这些事时她神色平静,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离开那里之后我就暂住在女儿家,但到底是外嫁的女儿,我不好总待着吧。想着反正无事,就到这来帮忙,给学生们做些吃食,也好让刘秀才省些银钱。”

盛锦水是个绝佳的倾诉对象,一直静静听着,并没有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催促对方。

说完这些,木大娘也不觉吐露出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实话,一开始离开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