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糕点。
此时她正提着包好的糕点候在一边,听到熟悉的女声后回头,一眼便瞧见了穿着草白色衣裙,雀鸟般向自己快步走来的林妙言。
几日不见,她依旧活泼烂漫。
经历过朱桧那事,盛锦水同她亲近了些,虽还没到直呼姓名的地步,但开口时已多了几分亲昵,“好巧啊,林姑娘。”
“这话该我说才是。”林妙言笑起来时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瞧着格外讨喜,“还好我没去镇上找你,不然可就错过了。”
闺秀们难得出门,去佩芷轩就那么几日,每月大差不差。
“找我?”盛锦水不解。
看她疑惑,多半是还不知道消息。
林妙言见状谨慎地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是朱桧,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连夜收拾行囊,灰溜溜地去了中州。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逃命的呢。”
朱桧果然和前世一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眼见自己赌赢了,盛锦水悄悄松了口气,那日对方虽被她镇住了,可到底是个隐患。
如今确定他不会再来找麻烦,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似是察觉到盛锦水变化的情绪,林妙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朱家也真是的,自家子弟不好好管教,反倒听之任之,纵人到偏远之地作威作福。他要是到了中州还不知收敛,迟早会出大事。”
感慨之后,她还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瞧着老气横秋。
盛锦水失笑,“这话是林老夫子说的吧。”
“阿锦真聪明,我是不是学得很像。”林妙言歪头问道。
“虽未见过林老夫子,但想来是十分像的。”
说着说着两人就将朱桧抛到了脑后,远远瞧着两人背影,像极了私语的闺中密友。
见时辰不早了,盛锦水开口向林妙言道别。
买来的糕点早已放置妥当,只是看她和林妙言聊得投机,郑管事便没出声打扰。
怀人陪萧南山留在客栈,郑管事架着马车本想送盛锦水一程。
不过他还要将东西送到码头,这一来一回要费不少功夫,盛锦水谢绝了他的好意,自己提着糕点自行去找盛安洄。
私塾所在的巷子一如既往地嘈杂。
盛锦水提着裙子,露出一点绣花的鞋面,小心避开被两侧人家随手泼在青石板上的污水。
“这巷子又不止住了你一家!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扔!”
“怎么,我自家的门口想怎么扔就怎么扔,你又不住这,多管闲事!”
……
隔着老远盛锦水就听到了争执声,妇人嗓音尖利,又带着浓重的乡音,她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听出争执的缘由。
等走到近处,果然不出她所料,争执的两名妇人中,有一人单手叉腰,正指着巷子中间一堆秽物骂得难听。
许久未见,没想到她还是这般中气十足,盛锦水无奈摇头,上前打断二人,“木大娘。”
木大娘偏过头,见是盛锦水,当即把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收,“来看阿洄的?他正在里面读书呢,自己进去吧。”
交待好之后,她再次单手叉腰,看架势似要和对方理论到底。
盛锦水无法,上前将自己手里的糕点塞给她,温温柔柔地对与木大娘争执的那人道:“大娘,院子里住的除了刘秀才外都是些半大孩子,您将秽物扔在这确实不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人面对一点就炸的木大娘时没什么好脸色,看盛锦水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倒是做不出凶相来。
一撇嘴不再开口,但看神色该是不服气的。
那人看着年纪比木大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