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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不必担心,这些我都想过了。”盛锦水也是穷苦出身,自不会异想天开,毫无准备地过来,“头三月,每位绣娘每月可领三种丝线,这些丝线她们只需支付三成价格,余下的七成由我来付。

当然,领取丝线不是没有条件的。一是这些丝线必须用于制作绒花,且成品不可转卖,只能交给您的绣坊。头三月,不管绒花做得好坏,我照单全收。二么就是奖惩了,我将绒花分为五档,头两档可以直接售卖的定下高价,余下三档有瑕疵的则便宜些。您照这价格回收,前两档我会在您回收的价格上再补两成。至于惩,若是有人将丝线挪做他用,或是浪费过多,我都不会再另外补贴。至于想多多练习的,只能自己另买丝线了。”

张惠听得啧啧感叹,心道她不仅周全且还十分聪明。

自己不仅要替她招揽绣娘,还要对绣娘的手艺,成品绒花把关。

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但张惠却是一点拒绝的念头都没有。

盛锦水足够大方,光是出售丝线所赚的利润就足够让她心动,何况还有回收绒花时多给的两成。

“你做得如此周全,叫我如何不心动。”张惠轻笑,没多讨价还价就签下了契书。

盛锦水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十两交给对方,“这是第一批丝线的价钱,每十日我会在家中授课半日,教授绣娘们如何制作绒花,若想学的尽管过来。”

收下钱的张惠疑惑,“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万一她们学会后将绒花转卖他人,或是被其他绣坊偷学了去,你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不是有三个月的期限吗,再说我相信您选人的眼光。”盛锦水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在乎,“要真发生方才所说的事也没什么不好,于秀娘而言总归能多赚些钱,多一门手艺傍身。我若是不会做绒花调熏香,只怕现下还是笼中鸟,哪来的底气同您做生意。”

都是女子,自然明白对方的艰辛。

张惠心念一动,眸中除了心疼还有钦佩,“万幸一切都在变好。”

又了却了一桩大事,盛锦水没有回铺子,而是转身回了家中。

此时的盛家旧宅比先前热闹了许多,甫一进门便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碾药声。

“姑娘回来啦。”一个爽利的婆子开口,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盛锦水笑着应了,看已被她碾磨成细粉的香材,“差不多了,可以取出来了。”

现下除了各家小姐定制的熏香,旁的她都不再亲自动手。

早前替自己打扫铺子的婆子们干活利索,为人也很爽快,她索性托六福招了几人,为自己碾磨香材。

做成随身香丸的香方是盛锦水精心挑选过的,其中并没有十分名贵的香材,且比例掌握在她自己手里,招揽的工人只需帮她碾磨香材,等她调和好香泥后再用搓丸板搓成大小一致的香丸。

就算碾磨香材费劲了些,但和在严寒里浆洗衣物,烈日下打扫屋子相比,已经算是十分轻便的活了。

何况盛锦水出手大方,除了工钱还包一日三餐,遇上这样的东家她们干活都卖力了许多。

听着隔壁规律的碾药声,田嬷嬷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怎么日日如此吵闹,扰了公子清闲可如何是好。”

寸心站在她身侧不敢言语,心里却是有几分向往。

公子身

边有人照顾,并不用她。说是丫鬟却不用做丫鬟该做的事,妾室那就更不是了,若不是因为她身为女子便于和盛家来往,怕是与公子见一面都难。

田嬷嬷实在坐不住了,吩咐道:“你去瞧瞧盛家究竟怎么回事,一个女子怎么如此折腾。”

这倒是正中寸心下怀,她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分毫,等转身后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