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每次至多供货千颗,堂兄若想拿货还需等上五日。”
扫了眼价格,盛安云和吴辉对视一眼,没多犹豫就选了一千颗。
十七两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半幅身家,但在签订契书交付定金时并没多犹豫。
想着近日卖出的香丸,盛锦水问道:“堂兄和姐夫准备将香丸卖去哪里?”
“云息镇周边几个镇上,那些地方我们常去,肯定能卖得起价。”盛安云没多想,如实回道。
若是旁人,盛锦水不会过问,反正香丸已经售出,银货两讫。
但自家亲戚就不一样了,生意上公事公办,但自己若是知晓其他消息,定是要提点一二的。
“这几日,分别有芳亭镇、倚华镇、望陵县等四五处富商来我这购入香丸。”她说的每一个地名都离云息镇不远,也是盛安云他们熟悉的,“香丸不多,你们去这几处也是能卖出去的,就怕卖不出高价。”
都说物以稀为贵,离云息镇越近,香丸越是卖不起价格。
不等盛锦水细说,盛安云就已了然,“确实,我们先前去的几处离云息镇太近,且也不是人人手头宽裕,愿意花大价钱买下香丸。”
况且一千颗香丸不是小数目,他们要卖到猴年马月才能全部卖完?
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他本想问问盛锦水的想法,但犹豫过后还是忍了下来。
问再多都不如亲自走一趟,心里既然已经决定,盛安云也不扭捏,和吴辉一起回去商量。
只是离开前,吴辉叫住了盛锦水,“安安总在家里念叨你,要是有空就常来坐坐,别生疏了。”
“好,我也正想去探望堂姐。”盛锦水笑着应了。
等人走后,她却是忍不住蹙眉。
“姑娘?”春绿见她愣神,出声提醒道,“今日您约了张老板,看看时辰,该出发了。”
“好。”盛锦水拍了拍额头,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她和张惠约在申时初,地点就在临河的茶馆,距离佩芷轩不远。
盛锦水来时,张惠正偏头看河上风景,清风徐来,颇有几分悠哉。
“阿锦来啦!”见她现身,张惠笑着招手,随即打趣道,“不该叫你阿锦了,该叫盛老板才是。”
“张老板。”盛锦水落落大方地回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笑。
等人坐下,张惠递去一杯热茶,“今日特意约我出来,是想谈什么生意?”
盛锦水接过茶水却不急着喝,“是和绒花有关的生意。”
“绒花?”张惠一愣,她还以为今日要谈的是香囊生意。
盛锦水点头,取出一支自己做好的绒花簪。
不同于她为崔馨月做的,这支绒花没有渐变的巧思,也没有繁复的设计,简简单单一支,却是生气勃勃。
“这是迎春花?”把玩着手里嫩黄的迎春花簪,张惠注意到的不止是它的样式,“这用的是丝线?”
联想到对方稍早从自己这买的丝线,张惠立刻反应过来,“用的虽是娇贵的丝线,但几可乱真,样式也新奇,该是不愁卖的。”
“嗯,来问的人不少,可惜只我一人,做不出这么多绒花来。”盛锦水笑道,“您有人手,我有技艺,正好能合作。”
张惠沉吟,指尖拂过柔顺的丝线。
她常年与绣娘们打交道,人脉自不必说。而绒花用的丝线娇贵,确实只有手巧的绣娘合适。
但做生意哪有这么简单,张惠提出的问题也很实际,“就算有绣娘愿意学做绒花,还是困难重重。丝线价高,绒花若是简单易做,那不遍地都是了,况且练习需要大量的丝线和时间,投入巨大却未必有收获,绣娘们心里都有一杆秤,必然不会愿意。”
“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