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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看到雪原的镜头,直至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长,两道细细的黑影并立在雪原的草地上,寒风裹挟着雪花吹过这片大地,穿过绒衣的领口。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掌心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这是第一次,我如此真切地渴望和一个人相伴到岁月尽头——

夜里,五条悟独自来到石台。他目标明确,那就是在石台下方隐藏的洞窟,白天靠近此处的时候被女教徒拦下,她紧张的架势无一不透露这里藏着猫腻。

简直是把“有问题哦”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他挪开一摞摞堆放的枯枝,入口展现。

洞窟里漆黑一片,他取下石壁悬挂的火棍,用油脂点燃,情况比想象中更糟糕,这里骸骨成山,遍地狼藉,脏污不堪,散落的头颅如小丘般堆在角落。可若是仔细观察,头颅大多精小,腿骨也不似成人的尺寸,倒接近十多岁孩童大小的形体。

要在这废墟残骸里找线索,着实挑战他的耐心,别说进去了,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随着深入,溪流潺潺的响声越发清晰。

一浅一深的踩过水坑,终于走到洞窟底端。

一尊半身石像露出真容。

出乎意料的是,它的做工和石台上方的半截石像没法相比。神态柔美,雕工精细,双目紧闭,唇边含笑。做工之精湛,竟栩栩如生,很是恬静。

若说诡异的地方,那便是自踏进洞窟那无处不在的窥视如影随形。

而当他的手触摸到石像时,明明是石料,触感竟异常柔软,带着些许温度,如果不是那青灰色的石料,倒像一尊沉睡的少女,仿佛身体也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五条悟再看她的面容,她嘴角的笑意竟掺杂一丝阴冷的嘲讽。

他想起白天死在石台上的行刑者,似乎和石像的活跃有某种联系。在他进这个梦境的第一天,石台上还没有石像,第三日,石台便多出了半身石像。

他问过鸫原因,鸫反应迟缓,许久给出答复:建立女神像。

一次献祭,这尊石像便拥有了人的皮肤,那么也就是说雪山死的人越多,它就越来越接近活人?

倏忽间,念头从脑中一晃而过。

唯有一点他很肯定,让神像复苏绝不是一件好事。

悟抬眼,不知是不是错觉,神像的笑容竟变得更为吊诡,眼珠微睁,注视洞窟入口的方向。

他手指一顿,意识不对劲。

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石墩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入口。

本就密闭的空间中隐隐飘来草药的香气,“女教徒”身影显现。

她看见石像下的身影并不意外,微微偏开头,扬起一抹笑意。

她在等眼前的白发男子率先开口,正巧的是五条悟也是类似的想法。他们互相较着劲,谁也不肯服输。她很不喜欢这种“比赛”不管是以前在向阳花之家中还是其他场合,那位可怜可憎的“小裁判”从不会判她为赢家。

她想让五条悟害怕,用恐惧震慑他,哭天喊地的滚出这个梦境,像个软脚虾一样滚离鸫的世界,可这个男人实在难缠可恶。

五条悟缓缓开口:“我在绫濑留下的影像资料中看到过手术的全过程,那场心脏移植手术很成功,他的体内先是生长出一套残缺的女-性-器-官,两分半钟后,就那么化成一滩脓血,消失得干干净净。”

“女教徒”动作一顿。

悟抬眼,苍蓝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温度:“绫濑觉得是你的求生意志比不上白塬鸫,所以,他活下来了,而你死了。”

“那颗心脏本该移植给白塬香子。”女教徒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会从那女人身上复生,攫取她的一切,带鸫离开东京这地狱。”

“是你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