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羞耻吗?”我不满道。
“我有做什么令你不满意的事?”五条悟的声音有所迟疑。
我点头,理直气壮:“这些话并非说给我听的吧,倒像是透过我在跟别人说话,你难道不觉羞耻?”
像有股温热的暖流撞进胸腔,瞬间冲散了他心头的烦闷与混乱。悟蓦地笑起来,那笑意亮得晃眼,连声音都染上几分刻意的夸张:“哦?你倒是说说,我在跟谁说话?”
我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他过分坦荡,反倒显得我像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鸫,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忽然伸手,掐了下我的脸颊,眼底盛着藏不住的笑意,“等你醒了,想起这场梦里的一切,那时会是怎样一副神情?光是想想就叫人满心期待呢。”——
“他不能和您同寝,太肮脏了!”女教徒厉声厉气道,水盆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别越界。”我合住书,警告的视线落在教徒身上。
眼前突然冒出一根绷带,蜷曲着抖了抖,我揪住那截像逗猫棒般在眼前乱晃的绷带。
悟双脚踩在兽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大雪山少有人如他这般放肆,我的脸上像有火在烧。
“我才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我甘愿为您献出性命!从未有过半分冒犯,这外来者凭什么越过我靠近您!”女教徒尖叫,眼中含泪。
“实际上,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你和那些日日侍奉我的教徒没什么两样。”
这句话像一柄开刃的匕首,精准扎进女教徒心口。五条悟起初只觉鸫这张嘴偶尔够毒,字句里总飘着一种不通人性的幽默,才能说出那些近乎坦诚的傻话,可此刻,他忽然没那么确定了。
鸫摆明是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的才会无所谓,光看那副表情就知道啊,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相当喜恶明确的人。
争吵声隐隐传出帐篷,不足以让人听清内容,却足以让外人听出女人崩溃的尖叫。
女教徒跑出帐篷,冬雪趁着间隙钻入帘内,裹挟着寒风冻人脊骨。
有点糟糕的是,五条悟居然从中感受到微妙的快乐,源于某种不值一提的胜利。
夜里,他窸窸窣窣地翻动,忽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鸫,睡着了吗?”
我翻身背对他,说:“睡了。”
一只手钻进褥中摸进睡袍,贴着腰轻轻地掐了下。
我如同被蛇咬了口,反应之剧烈。
“你——!!”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一左一右撑在床榻,将我困在他胸膛之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药草香味如此近。
“睡不着,我们来干点正事。”他的眼神隐秘中透着某种兴奋。
我推开他:“现在?可我不想诵读教义。”
“谁要读那玩意。”他唉声叹气,不知想到什么又乐呵的俯下身,蹭了蹭我的侧脸,“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
他眼睛发亮,显得有点危险。
并不是他的压迫性太强,而是我无法弄清他心中有什么打算,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时,我看到他紧绷的腹部随着动作缓缓起伏,颤动、缠绕在腰脊的绷带仿若某种束缚。
他不假思索地吻上我的脖颈。
这是我第一次被亲吻。
一个干燥且短暂的吻。!!
从没有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我,大雪山的教徒视我如神明,无人敢如此亵渎我!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吞咽唾-液的声音相当明显。
浓郁的草药香气扑入鼻腔。
大概是太急躁想要得到一个吻,唇和唇撞在了一起。我的手指掐在他腰背的鞭痕,用力按下。
“滚开。”
他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