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普通的聊一聊好不好?”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并不回应。可赤坂冶发觉对方抽手的力道放轻了许多。他试探着用了点力,成功让人向他靠近了一步。
赤坂冶犹豫了片刻,思考着他们两个应该保持什么相对姿势。
但没两秒钟,他就决定还是保持这个状态:因为据他观察,太宰治似乎很喜欢高他一头。他不知道是因为太宰治对身高有怨念、对平时看他都必须仰头这事感到不满,还是单纯只享受俯视别人的滋味。
他试探着勾住对方的指尖,没察觉到任何抗拒之意后,将他手拉起来、轻轻在他指节背面吻了一下,而后仰头问:“消消气……是我不好。你骂我就完了,别生气好不好?”
太宰治:“…………”
从他视角来看,赤坂冶试图隐藏情绪的行为实在不怎么成功。
赤坂冶试图表现得更可控、更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主动服软、提出道歉的行为对他自己也很折磨。他没有被他激怒到情绪失控,却会因为对他的感情而主动让步。
但——
“你对谁都这么哄吗?”太宰治问。
“嗯?”赤坂冶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不生气?”太宰治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近乎空洞,“人不可能情绪稳定到这个地步,你一直不生气,只能说明你从头到尾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不管是前面那些挑动人情绪的演出、还是当面贴脸的羞辱跟贬低、甚至是最后那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相处,赤坂冶必须得足够抽离,才能以同一个平和的态度应付这些。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他平静到这个地步,说明他几乎没有对他投注情绪、几乎不对他抱有期待。
因为这些对他都不够重要。
所以不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够重要,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失望,能对此轻易一笑而过。
那么真正对他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明明就在他身边,可他整颗心却都挂在别人身上?
太宰治垂眸看着他,忽然说:“……是不是只有你弟弟不在了,你才会把注意力分给别人?”
“……”赤坂冶一下怔住了。
他一瞬间听到了自己血管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脏跳动着的节奏似乎都变得清晰了起来。他盯着太宰治,分明没有张口的意识,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太宰治勾了下唇角,“我是很认真地在……”
他没能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完。
在听到那个语气确凿的肯定答复后,赤坂冶就翻脸了。
他原本虚虚牵住他手的动作骤然用力、拽着他手使劲向斜侧一拽,同时一脚扫向太宰治下盘。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而骤然失去重心的人在他面前几乎是任由摆布。他动作近乎粗暴着扯着人往茶几上一磕,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摁在了地上。
太宰治只闭了闭眼,感受着迎面袭来的痛感而瞬间的眩晕。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在这个距离下,他和赤坂冶的体能、技巧、力量差距很难被弥补,更毋论他身上没带武器。在他身体失控、面朝下倒地的同时,赤坂冶也没丝毫没有放松力道,他甚至借着下冲之势,配合体重,将他手臂用力向后反拧。
‘咔啦’一声响,太宰治同时呼吸一滞。
他紧接着听见有盘子被砸碎的声音,听方位,大抵是原本被放在矮桌上的……
“你确定吗?”在锋利的断面近乎贴到他皮肤上的时刻,太宰治吐出了这句话。疼痛下他声音有些变调,但咬字依旧清晰,“这次改主意了?”
他觉得自己额头大概被磕出血了,甚至可能有个轻微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