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插入并紧的腿缝,他弓着背,头靠在陈津南颈窝里,像掠夺猎物的兽类,从喉咙里发出急喘,却又不时夹着示弱般的低吟,臀部耸动,腰窝随着发力的节奏,一下下,仿佛凹陷得更深了。

硬热的柱身磨过穴缝,力度和角度都很混乱,不是在故意挑起什么,但陈津南现在太敏感,过去的性经历全部作废,高潮对他来说太轻易了。他想躲,又被抱得动弹不得,只能无济于事地踮着脚,骑在鸡巴上,被磨得呜咽不止。

“又要、又要到了……”他抓紧隋陆的小臂,腿根打颤,泄在凶狠进出的鸡巴上。

隋陆停了片刻,拨开黏在他脸上的湿发,另一只手始终稳稳搂着他的小腹,嗓音沙哑,混着紊乱的气息,落在他耳际:“我也要射了,宝宝……舌头伸出来。”

暖色的灯光下,陈津南偏过脸,努力透过水流的缝隙去看他的眉眼,同时不假思索地张开嘴。

热气氤氲,湿红的舌尖缠吻在一起,像一种另类的性交,构成无比色情的画面。

最后那一刻,隋陆抵在穴缝里射精,手臂圈紧陈津南,紧到肋骨都发疼,精液和水流一起,淌过他的腿根,最后又被水流冲走。

太热了。

陈津南有些缺氧,张着嘴巴,小口小口喘着气。

浴室里满是蒸腾的水汽,精液的腥膻味夹在其中,仿佛也膨胀了起来,带着热度钻进他的鼻腔,熏红他的脸颊,让他眩晕至极。

洗手间正方形的小窗外,雨又下起来了,比刚才气势更盛,还伴随着几声沉闷的雷鸣。

陈津南浑身瘫软,伏在隋陆肩上,被他稳稳托抱着,想起很多年的一个雨天。

他被雷声吵醒,身旁的隋陆还睡得很熟。奶奶叫他关窗户,他站在窗前,被隋陆从身后抱住,他们约好以后一起去南方上学,然后他们接吻,躲在小床上相互抚慰。

那时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他只知道那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他想和隋陆在一起,无论去哪,无关逃避长大。

……

陈津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体温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几乎要疑心这是个梦,忽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 粥冷了的话,开火热一热再吃。

发件人不是陌生号码,有备注,是隋陆新存进来的。

他光着脚跑到厨房,看到灶台上放着一小锅粥,旁边的小碗里还藏着一颗煮鸡蛋。他提到过的黑芝麻糊原本东一包西一包地散落在台面上,现在都被整整齐齐收进了橱柜。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放晴了。

厨房的窗子被人打开了一半,阳光慷慨地倾洒进来。陈津南半边肩膀被收拢在光里,嗅到米粥的香味,迟钝地眨了眨眼,再次拿出手机,手指停在按键上。

彩色小屏的中间,“隋陆”两个字如假包换,还有昨天晚上他舔吻过无数次的小痣,确实是隋陆没错。

他下意识拨出了电话,听到忙音,才想起隋陆昨晚说自己要回家,不方便打电话,刚要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通了。

“南南?”

“你、你到家了吗?”陈津南攥紧手机,磕磕绊绊地问。

昨晚每个环节的亲密都发生得太自然,情绪被靠近的本能压着,一旦靠近又挡不住欲望爆发他们都压抑太久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什么都乱了。眼下看不到人了,陈津南却忽然一阵鼻酸,就算是近乡情怯,也未免来得太迟。

“还没有,刚下火车。”陈津南果然听到火车的汽笛声,接着隋陆问他:“吃饭了吗?”

陈津南没说话,拿出那颗煮鸡蛋,在台面上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