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都没说,只问了一句:“公主,跟着我干吗?”

因为逸哥叫隋陆公主,周围的人听习惯了,就算不知道缘由,也都跟着乱喊。

并且显而易见,公主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之中,像钟春雨,标准的北漂一族,在一次群架中认识逸哥,服气了以后就一直跟着他混,现在在俱乐部里负责各种杂活。反观公主呢,人家可是高材生,名校毕业,有份体面的工作,可以养尊处优但偏要出来打工,“捌零后”只占他名字中很小的一部分。

“公主是自愿下凡的”,这个说法实至名归。

……

随着1、、号球被依次打进,这场对决进入高潮。

隋陆今天的运气实在好得令人惊叹,倘若他一次性将八号球打进,那就没钟春雨的事了。

钟春雨倒是没太在意这局的输赢,他和兄弟从来不算得那么清,面子不面子的,都无所谓,甚至很乐意把草根明星的称号分给公主,可惜被逸哥无情拆穿了这称号配不上人家。

他等着隋陆擦球杆,一边跟着音乐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哼了两句突然觉察到怪异:“我靠,怎么感觉这歌放了一晚上了,今天是谁管音响啊?能不能放点阖家欢乐的?”

另一边,逸哥拉了张椅子,坐下观战。

烟嘴被他咬得湿漉漉的,代表着烟瘾被严严实实地压住,他随口说的赌公主赢,似乎要成真了。

*

台球桌正上方吊着一盏白光灯,将球桌照得清晰明亮,不远处就是门口的那道拱形光带,和它造出的光怪陆离的梦,罩住台球桌的白光并不意味着回到现实,而是把梦变得更像梦。

“哎你这人瞎挤什么,踩我脚了!”

“嘶你有病啊,挤什么挤?这么多人呢,就你想看是吧?!”

挨了几声骂,陈津南终于挤进了人群,却在下一秒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