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进去了吗?”陈津南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朝他伸手,要牵着。
“还没有。”
“怕你疼,只进去了一半。”
隋陆鼻尖上都是汗,眼睫也抖落着汗珠,他顾不上擦,眯起眼,和陈津南指缝相扣,坦诚地吐露欲望:“南南……我想射了。”
隋陆没有坚持很久,射精的时候,他还没有用阴茎给陈津南一次高潮。
也对,他哪里会做爱。
根本不是像色情小说里写的,每个男孩儿天生就对挺腰插干的动作无师自通,只要被允许开始,接下来都是本能。整个过程他都动得很慢,丝毫谈不上粗鲁,像他们平时的亲吻和拥抱一样,只是两个小动物刚刚探索到的亲昵方式。
第一回像闹着玩,两个人都有点茫然,于是自然而然地开始了第二回。2﹛3﹂0﹥6﹑9﹜23︿9﹕6
本来是没有戴套的,隋陆做到一半还是抽出来,拆开一枚新的套子。
性器埋在逼里,被湿软的穴壁裹住,他觉得自己一直处在射精前的状态,精孔不断往外流东西,他怕里面掺着精液。
垃圾桶就在床头,里面散落着上一任房客留下的烟蒂,还有隋陆用过的避孕套。套子没打好结,精液流到了黑色垃圾袋上,床垫挪了位,床单皱巴巴的,大衣有一半拖到了地上处处都在泄露着他们的青涩和笨拙。
等隋陆戴套时,陈津南盯着墙上停摆的钟表,有些走神,恍惚间竟不知自己正置身何处。
这个小得可怜的旅店房间,仿佛不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隋陆从身后搂住他,和他接吻,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2000年的第一场大雪,将整个城市淹没在空寂的白色里。
夜深人静,几乎所有声音都躲到了城市背后,成全这场暴风雪的独奏,他们也可以借机藏起来,做秘密的事,不让任何人找到。
懵懂的第一次!(当然不会只do这一次就破镜啦,我们小陆宝宝还没有好好表现??)
20
房间的浴室也不宽敞,站两个人有些勉强,洗好澡后,隋陆把打底背心给陈津南穿上,让他先去床上坐着,自己则裸着上身,简单清洗了一下大衣的内衬。
回到床边,陈津南靠过来抱他,目光转向床头柜上的蛋糕:“我还想再吃一朵花……”
“怎么只爱吃花,蛋糕不吃吗?”
隋陆拿过托盘,用叉子夹起奶油花,喂给陈津南,然后低头,舔了下他嘴角沾着的奶油。
已经将近零点了,要是放在平常,隋陆绝对不会让陈津南这么晚吃东西,怕他肚子胀,睡不好觉,今天算是破例了。
不过吃完蛋糕,他还是要盯着陈津南刷牙。
镜子上的水汽还没散尽,陈津南叼着牙刷,懒洋洋地靠在隋陆怀里,看着镜子里慢慢浮现隋陆的脸,笑容也随之牵起来。
“这么高兴?”隋陆低头嗅他颈窝里的肥皂味,“知道我们刚才都做了什么吗?”
刚才他们做爱了,但整个过程都是缓慢的,从节奏上来看谈不上过火,更像一次小心翼翼的尝试。
他们并非不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徘徊在边缘的时间太久了,不需要大跨步的拉扯,就能轻易越过红线,仿佛是一时脑热,又仿佛是自然而然。
心理负担是会有,但比起世俗意义上的偷尝禁果、冲动犯错,分量要小得多。
陈津南更是表现得轻松愉悦,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初次的疼,只是很享受和隋陆挤在窄小的空间里。
他满嘴牙膏沫,含糊地回答:“做什么都高兴啊,你好不容易回来……”
隋陆向来心思重,他的高兴很难纯粹,总是夹杂着来自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