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完,翻了个身,手指还按着阴蒂,恋恋不舍地揉,一边小声问隋陆:“你好了吗?”

隋陆嗓音低哑:“还没有。”

又说:“我想亲你。”

对性好奇又贪心的年纪,根本经不住诱惑。

隋陆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陈津南一边听着,一边不受控制地肖想:他是不是快要射精了,他那个时候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无边无际的幻想让他也跟着陷入性高潮前的空白,仿佛在和隋陆分享同一份快感。

阴蒂被他揉得有些发疼,零星痛感混在潮水般的快乐里,像一剂催化。他不知所措,手指却还在诚实地揪着那颗硬豆,除此之外,找隋陆索要安全感,是他在此种情形下的本能。

他对着话筒轻哼:“嗯、嗯,怎么办,我又要那个……”

然后他听到隋陆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知道他开始射精了,这个认知仿佛给了他最后一记助推,带他攀上了高潮。

他自己不会察觉到,他在这样模糊的亲密关系中,一点点被催到了半熟。这种半熟是病态的,是不平均的,仅仅表面熟透,内里却藏着发涩的果肉。就像他和隋陆的关系,身体先靠近了,靠到最近了,做了彼此的夜港,但两颗心之间还是差那么一点,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隋陆想周末赶回长湾,被连续拒绝几次后,半开玩笑地问他:“南南,你是不是不想我?”

“想……”陈津南支支吾吾,“但也、但也没有特别想,你不用回来的。”

好在熬过九月份就是国庆假期,他们理所当然要见面。

江祁打工赚了钱,把去年国庆他们在鼓楼大街拍的合影洗出来了,照片上的人一人一张,陈津南暂时替隋陆保管他的那张。

照片上的隋陆特别好看。

他皮肤白,身段挺拔,瘦,但不干巴,生在刚刚好的范围,适合穿牛仔裤,搭配浅色上衣,比如白色、浅蓝色、米杏色……但好像也没有他穿着不好看的衣服。

陈津南托着下巴,一边和隋陆讲话,一边用指尖摩挲着照片:“我想吃米花糖了,还有玉米棍儿……”

他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心思全被照片上的隋陆吸引,但在隋陆听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事无巨细地问陈津南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都吃了什么,为什么这个时间肚子饿。确认完以上事宜,他接着问:“还想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巧克力要吗?”

陈津南:“什么都不要,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炒货店买。”

大院门口的炒货店里,除了卖干果和散称零嘴,还有个轰隆隆的机器,一股脑地往外出玉米棍儿。玉米棍儿是用苞米做的,也叫炮筒,蓬松脆口,味道微甜。小时候,大人总说这玩意不能吃多了,因为里面有铅,小孩吃多了会变笨,但大人没关系。

油田大院的孩子,都是泡在这家炒货店长大的,老板对小孩子极好,一张毛票就能换几口甜。

“你今天穿的是什么啊?”陈津南话锋一转。

“嗯?”隋陆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愣了下才答:“校服。”

他刚放学到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新学校的校服比油田的好看吗?”

“差不多,都是蓝色。我选错码数了,裤子有点短。”

“你肯定又长高了……”陈津南掀了掀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背心,羡慕地说,“你现在穿多大码啦?”

“1码应该能合适吧。”

陈津南“唔”了一声,躺倒在沙发上,电话线随着他的动作被抻到最长。他继续问:“那你校服外套里面,穿的是什么啊?”

隋陆顿了顿,迟疑道:“……短袖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