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蹦了一步,撞到裴行简身上。
清冷檀香扑面而来。他被熏得恍惚,低头对上裴行简的目光。
一双沉黑的眼里蕴着浓重的情愫,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进眼里。裴行简指腹微微发力,林听被拽得生出丝丝疼痛。
裴行简直勾勾盯着他,“看来林卿这几日过得很好,” 他另一只手在林听脸上捏了捏,“都长胖了。”
林听一时无语,心说他这几日不用工作、吃了睡睡了吃,精神状态当然好。
“臣这几日在府上,都没怎么出去。” 也就偶尔出去逛一圈。
裴行简淡淡‘嗯’ 一声,抓着他的手仍旧没动,林听试着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
他算是发现了,裴行简应该有点偏执症,或许是跟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他拍拍这人的手,“皇上,臣被抓得有点痛,能不能放开点。”
裴行简指尖微微松开,林听趁机抽回了手。
他手都被抓红了。
这时裴行简又说:“既然林卿在府上呆得无聊,就没出去逛逛?” 他顿了一下,“朕的皇宫怕是林卿最不想踏足的地方。”
瞎说什么大实话。林听腓腹。
不过为了安抚皇上的情绪,“呃,仅限于工作的时候。”
跟前落下半刻的沉默。
林听小心瞅着,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当皇帝的都这么喜怒不形于色嘛。
他斟酌着:“若没事,那臣就——先回去了?”
对面掠来凉凉的一眼,林听调转的脚尖唰地收了回来。
裴行简将小动作尽收眼底,摊开一封折子,喊他:“过来看看。”
林听凑过去,“什么?”
裴行简道:“今日有数封折子上奏,称林卿与状元杨公明在考前交往过密,涉嫌透题。”
林听心口一悬,终于来了。
他四指举天:“臣和杨公明就见了几面,哪儿来的交往过密?上奏的人怕不是眼瞎。”
“折子上称有人在南相寺侯后院柴房看见你跟他单独在一个房间。”
林听一口气卡在胸口,“那是因为杨兄病了,我就过去看看,给人找了大夫就回来了。”
“不过那大夫医术还挺好,几天就让杨兄病好了。”
裴行简:……
他掩饰地咳了声:“朕当然信你,这背后必定有人筹谋。”
如今朝堂上仍不乏有世家妄想颠覆皇权,必定会借科举之事大作文章。
而他们在明,那背后之人在暗。
裴行简指尖点着御案,平静道:“如今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将那背后之人引出来。”
林听当即跪下道:“臣愿意做这个机会。” 此次那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顺水推舟,将背后之人钓出来。
裴行简眸光微动,“你当真愿意?”
林听点头。既然那些人已经盯上他了,那在大理寺可比在府里安全多了。
显然裴行简也想到这点,说:“朕已着人在大理寺狱牢安排出一间房,你——要是有任何不适切记让天玄卫告知朕。”
林听笑了下,“放心吧,臣保证完成任务。”
……
第二日朝会,便有都察院右副御史协同几名官员以涉嫌透题为由弹劾林听。
“臣认为,应当及时革除林大人官职,收回杨公明状元之名,等待审查。”
朝堂哗然。
而座首的皇帝面容沉冷,不容置喙:“来人,将林听及杨公明带入大理寺大牢,无朕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
一番话犹如惊天大雷炸在众人头顶,满座皆惊。
而矗立在殿中的副御史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