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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惊觉自己有好几日没见他了。

除了刚休息的第二日去宫里谢礼外,他就再没踏进皇宫半步,此刻一想起来,心口就仿佛裹上了蜜糖,丝丝甜味腻得心底发痒。

要不,他今日就去见见?

他吩咐张吉:“备辆马车,去皇宫。”

林听收拾一番,便坐着马车到了宫门口。

宫门口的守卫头头看见他当即侧开身,还往正中的大路指了指:“林大人,皇上的重华殿在那边,可别再走岔路了。”

林听轻轻啧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重华殿?我就不能去户部嘛。”

那守卫头头倒是惊讶,“前些时日庆公公每日都要在宫门口站一会儿,探着头也不知道在望什么,想来就是在等林大人吧。难道林大人此次进宫不是找皇上的?”

林听被这一番话撞得心跳快了几分,庆子每日都在宫门口等他?

庆公公作为太监是肯定不能独自行动的,能让他到宫门口等着,那不就只有、只有裴行简了么。

林听抿了下唇,“哦哦,我知道了。” 他心口煨着一波接一波的热浪,抬眼见守卫头头好奇地看着他,像是又要问什么问题,他匆匆说:“我得赶紧进去了。”

一溜烟就跑了。

等到了重华殿门口,他燥热的心绪还没能平静,远远望了眼半开的殿门,觉得自己就这么来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这个时候裴行简肯定在忙,要不他还是等人忙完了再过来。

正想着,就听前面一声惊呼:“呀,林大人,您终于来了。”

林听脚步一顿,抬眼望去,就见赵德海拖着滚圆的身躯朝他跑过来,一把拉过他袖口将他拖了进去。

“老奴好几日不见林大人,可甚是想念啊。” 言语中还有些幽怨:“林大人怕是早就将老奴给忘了,都不进宫来看看老奴。”

林听手指抽抽,试探道:“是你想见还是——” 他指了指殿里,“那位想见。”

赵德海哼哧哼哧笑得像不要钱似的。

林听心底跟明镜似的,跟着赵德海踏进了重华殿。

一进殿内,林听便感觉到里面的气氛不同寻常。

冷得像是在冰窖里滚了一圈。

怎么回事,他不就几日没来嘛,怎么氛围冷凝成这样。他疑惑地看向赵德海。

赵德海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林大人都快把他们圣上给忘了,圣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白天黑夜的批折子,只是那神情一日比一日沉冷,林大人要是再不来,他们都要被冻成冰块了。

林听从那饱含诸多情绪的苦笑中想明白了缘由,顿时生出一股拯救世界的心态。他凑近御案,轻声:“皇上。”

裴行简目光定在折子上,没有半点回应。

莫不是生气了吧。林听正要再探近点,忽然见裴行简扔下了折子,眉头紧皱,一手撑着额头弯身。

林听正疑惑,就听赵德海惊呼:“圣上怕是头疾犯了。”

殿内众人俱是一惊。林听招呼赵德海:“将殿门合上,无关的人都退出去。”

这些时日皇帝头疾逐渐愈合的消息已传至朝堂内外,好不容易调转过来的名声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赵德海将殿里候着的宫人带了出去。

林听绕至裴行简身后,揉着他两侧太阳穴,等人逐渐恢复过来。

好在此次头疾发作时间不长,约莫半柱香后裴行简眼底的血红就褪了下去,神情缓和过来。

然后就拽住了林听一只手。

林听的指骨白里泛红,纤细秀气,许是刚才从屋外进来,指尖还透着凉意。

裴行简摩挲着指骨,声音带哑:“林卿还想去哪儿?”

林听被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