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清河公主的驸马,沈骊珠的夫君,公主愿意吗?”
她浓睫忽闪忽闪。
“愿意啊。”
她的表情,仿佛是觉得他在郑重其事地问一个很傻的问题。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愿意的。”
他抵着她的额头,浓黑眼珠幽深如一个不见底的漩涡。
她愿意的是哪个他呢?
他和那个作为裴胤之的他,像是从一条河流里分出的两条支流。
裴照野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们如何相识相遇,只能从梦中窥见那些凌乱的碎片,至今不明白她为何会爱上他。
他在偷窃他们共同浇灌、历经四时成熟的果实。
然而,裴照野并不打算归还。
也不觉得歉疚。
因为,他会给她更多,更多,不管是极致的性,还是极致的权柄。
她想要的,她应得的,她不忍心的——
他替她去撕扯,去争抢。
吻落在骊珠鼻尖额角。
和平日充满欲念的吻不同,骊珠闭着眼,吻像微凉的细雪,一片片次第吹拂在她脸上,一触即融。
她浓睫轻轻颤动,眼中有几分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骊珠似乎觉得,此刻的裴照野浑身异常的紧绷,简直连骨骼都好像在喀喀战栗。
然而,吻却像小鹿饮水。
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撞着她的脸颊。
“替我脱掉吧,”他温声道,“太硬了,硌得我有点疼。”
骊珠迷迷糊糊低下头,去摸他甲胄上的系扣。
“怎么会硌?不合身吗?”
“平时合身,这个时候……这里就不一定了。”
骊珠动作一顿,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眼底溢满柔情,指腹摩挲着她细腻面庞:
“快点,脱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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